秦家骏继续朝上走,我们紧随其后,脚下的石子磕磕绊绊,我喊哑了嗓子,赵曦雯帮着我呐喊:“瑞拉!瑞拉你在哪!”
恍惚间,我们似乎听到了回应,秦家骏和沈浩南疯了一般朝着声源快跑而去。
他们俩的身影融进了树丛之中,我和赵曦雯小跑跟随,渐渐的,听清了瑞拉的回应,“我在这……我在这里啊……救我……”
那是瑞拉的声音,微弱无力,好似嗓口充了血,喊不出声音,使不上劲。
当我和赵曦雯找到瑞拉的所在地时,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挂着一根麻绳,麻绳拴着瑞拉的双脚,她头朝下的悬挂着,整个人即将昏厥。
“婉莹姐……秦老二……救我……”
她似乎在哭,声音沉痛发不出太大的声响。
秦家骏和沈浩南互相撑托着爬上树干,一点一点的将瑞拉放了下来。
我和赵曦雯守护在其两侧,瑞拉的脖子和脸涨的通红发青,即便是黑夜,一样能看清她的狼狈窘迫。
她后背上的衣服全部蹭破,一条条的血印像是魔鬼的利爪,留在她雪白的背脊上。
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我的怀中,我听到她在抽泣,也听到她在说,“对不起……”
秦家骏和沈浩南蹲到了我们旁侧,沈浩南将后背对准瑞拉,“把她扶上来,我背她下山。”
我们合力撑起瑞拉的身子,瑞拉紧闭着眼,疼出了眼泪,“疼……很疼……”
秦家骏严肃着,却掩饰不了心疼,“忍到山下就好了。”
沈浩南背着瑞拉朝山下走去,我们一路护送。
这一路,我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到了瑞拉伤痕累累的后背,她应该是被人一路拖上山的,没怎么经受过皮肉之苦的她,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
把瑞拉送上秦家骏的车,我陪同在侧。赵曦雯坐了沈浩南的车,我们一前一后回程。
瑞拉不敢向后靠坐,她的额头顶在驾驶座的车座背面,整张脸拧在一起,脸上的淤血还未散去,额头青筋暴起。
我轻握她的手腕,车子里寂静无声,秦家骏默默开车,我试图安慰,“再忍忍,我们马上到家了……”
瑞拉低着头,沉默许久过后,开了口,“秦老二,对不起……我不应该自作主张的进酒吧……”
片刻的沉吟之间,秦家骏直视前方路况,只回应了她几个字,“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的确,瑞拉的所有行径,并不应该是为了秦家骏,而应该对她自己负责。
瑞拉的头沉的死死的,我看到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睛里垂直坠落,晕在深蓝牛仔裤上,深暗一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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