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一脚已踏出了门外,身后传来:
“只需备我一人的饭菜就行了。”她终于说了句话。
玲儿心难受,应:
“是,郡主。”便去了。
扑簌扑簌的,屋外飘起了雪花,细细碎碎,如她的心思。
她竟也能听得见。看来,她心真是静如止水了。
放下手中的书,踏出屋子,仰脸凝看,目光幽幽缈缈。
既是去了,他哪是能轻易回得来的?
她苦笑,莞尔的。
玲儿一进厨房,便见两个闲着的奴婢兴致正浓的在说着什么。一见她来,便慌张的住了口。
玲儿也不理会,径直忙去了。
年少的奴婢终忍不住兴致,压着嗓子说:
“少福晋终于如愿以偿了。”
“哦?”另一奴婢应。
“老福晋答应了孩子满月那天就纳她为妾。”
“哦,那额驸呢,怎么说?”
“额驸没有作声,也没有反对。”
“那即是默认了……”
玲儿心一颤,手上的菜碟子差点儿脱了手。
正失神间——
“快,快点!”是焦妈的声音:“你们快点把饭菜拿到萦竹轩去,可别洒了哦。”眉飞色舞,余眼瞧见玲儿在,嚷高了声调:“还有,别忘了拿晞少爷的那份,跟午饭一样,晚饭他也会在萦竹轩吃……”
“是……”几奴婢应着。
玲儿心一凉,黯了脸色。
焦妈步子跨出门槛的一瞬,回头刻意的给了她不肖的一睨。
玲儿恨恨的回瞪了一眼她的背影。
晚饭的时候,纳喇晞果真是没有来。
一旁的玲儿垂首犯着气,心想郡主还真是心思澄明。
惹书一个人吃着,觉出了她的别样,问:
“怎么了?”
玲儿抬眸看了她一眼,说:
“没……什么。”思忖着是否好告诉她情况。
半晌,终是不忍隐瞒,支支吾吾的说:
“我……刚才在厨房里听说了……老福晋许了诺……孩子满月那天会纳少福晋为妾……”
“那是应该的。”她轻淡描写,仿佛于她无关。但心里的痛如鱼馀水,冷暖自知。
“吓?”玲儿一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郡主不……”
“好了,”惹书轻轻打断她:“我吃饱了。”
玲儿不敢多言,悻悻的垂下了脸,收拾着碗筷。
“我累了,待会你就备澡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