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吃,不是不喜欢,就是单纯地不想吃。
那些糖果,小小的一枚,颜色鲜艳,在罐子里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更像江冉的眼睛,在太阳下折射出不同的颜色。这是秘密,只被我一个人看了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江冉有一次看见了这个罐子,问我怎么不吃,语气非常欠揍。
他说:你是准备留给你未来的小孩吗?告诉他,这是他伟大的舅舅从他未出世就开始给他存的。
我很无语,问他是不是有病。
他很随意地回答我:我是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他说的是他曾经患有先心的事,明明已经治好了还要拿出来说事,我懒得和他争辩,反正最后都是他赢。
就像我和他打赌,从来都是我输。
每次赌前他一定都是气定神闲,一脸等着看我吃瘪、任他差遣的样子。
唯一一次惊慌失措,是那次意外。
星期六,爸妈去上班了,只有我们两个在家。早上八点,我照例起床背英语单词。
等我背完单词,又温习完一遍功课,已经是上午十点钟,江冉大概率还没起床。我如同往常,把妈妈留下的早餐拿去微波炉里加热,送去江冉的房间。
我敲了几下他的房门,没人答应。怕他还没醒,我直接开了门进去,打算喊他起来吃早饭。
我打开门,看到江冉站在书桌前,白衬衣的扣子全部敞开,露出大半的胸膛。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放在胯间快速地撸动。
他穿着灰色的运动裤,腿很长,松紧裤腰被拉了下来。热爱篮球的他,有漂亮的人鱼线和六块腹肌。我的视线顺着腹肌往下,穿过一丛黑色茂密,定定落在那里。
他停了手,红着脸,气息微喘。看向我的目光全是震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江冉男人的一面,也让我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
当天晚上我做了春梦,梦里全是江冉,不穿衣服的江冉,撸到射的江冉,是我的江冉。
我承认我是个罪人,不可饶恕的,死后要下十八层炼狱的鬼怪。
可是那又怎样,我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他,爱我的弟弟,和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