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道:“你如何知道?”
听见泪殇近乎承认的反问,朝堂上一下炸开了锅;金銮殿上的单子均也皱紧了眉头。
“锦朝十九年端月辰时三刻生之人,若为男,则为枭雄,注定逆天而行,打破三界之清静;”国师说着微顿了顿,“若为女,则为祸水,注定命带泪殇之象,一泪落则天下覆。”
泪殇顿时血色全失,身子补助地颤抖起来,惊得不由退了几步;苍白的脸色在倾城之姿下,反倒显出了几分柔弱的美,让人不由为之心疼动容。
“娘娘,微臣所言可对?”偏那国师仍是步步紧逼,迫着泪殇回答。
泪殇不知如何是好,父王似乎嘱咐过她,让她不要随意说出此事,可是
单子均见状,心里莫名一紧,还没想清楚,便已经冲下了金銮殿,拉过泪殇护在他身后,手紧紧地握住她不住颤抖的纤手。
群臣又是一阵叩首:“请国主江山为重!除去单洛国之祸患,为天下黎民谋安生!”
“请国主三思!”
在这一片声音中,却有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臣不赞成各位大人所见,请国主莫要听信片面之词,泪妃娘娘不过一介凡人,怎可能有覆国之力,想来是国师危言耸听了罢!”
“莫将军此言差矣”国师毫不迟疑地接道,正要说却被单子均满含怒气地打断了:
“够了!”
“此事王自有决议,尔等勿需多言!退朝罢!”
说罢,他也不理会跪得满地的朝臣,牵起泪殇转身离开了朝銮殿,留下一众惊愕的大臣继续跪在大殿下。
泪殇被单子均一路拉到了朝銮殿外,他走得很急,扯得泪殇的手都有些痛了。可是泪殇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跟着他走。
“你不要管他们说什么,懂吗?”单子均忽然停下,转身很认真地看着泪殇道。
泪殇心里有些暖暖的,依旧没有做声,只是紧抿着唇,轻轻点了下头。
“我想一个人冷静下,你就先回未央宫去吧。”单子均面露皮色,全不见方才在大殿上的冷厉。也不等泪殇答话,他已擦着泪殇走开了。
泪殇心里也是乱的紧,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让她觉得找不到头绪;要是怪人在这里多好!泪殇不禁想到,要是怪人在的话,她就能和他说说了。
泪殇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根本没注意脚下的台阶,结果脚一崴,险些摔倒;好在有一双长满粗茧、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
“当心!”
泪殇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才养好伤不久的莫洛言。
见泪殇站稳了,莫洛言便收回了手:“未娘娘怎么在这?”
泪殇这才注意到自己走着走着,竟然又回到了朝銮殿附近,看起来应该是朝銮殿。难怪会遇到莫洛言。
她想着,却只摇摇头,唇畔有一抹淡淡的笑:“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罢了。将军可是要回军了?”
“呃,也不是那么急的。”莫洛言一脸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