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暖!阳!
原静川在心中咬牙切齿,又是她来坏他的事,现在竟带兵攻城。
他立马往了望台去查看。
只见尘土飞扬,短兵相接,自己的兵马犹如猪狗被暖阳带来的侵袭军肆意宰杀,竟毫无反击能力,被打得溃不成军,反观那黑红的铠甲气势如虹,叫人刺目。
本是他派兵出城前去胡将军驻扎之地突袭,现在的境地竟变成谭暖阳带着侵袭军压境,将本来的战线推进,直逼惠阳城门口,此刻两军就在大门口交战。
原静川目眦尽裂盯着那道提着长枪,跨于战马上的身影,他没看错,那人就是谭暖阳,谭劲松的好!女!儿!
原静川咬着牙死死盯着暖阳,恨不得她死。
“拿弓箭来!”
原静川此刻就想杀了她,直接接过一旁人拿来的弓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箭羽直指暖阳后心。
暖阳敏锐的果断迅速躲避开来,在马上瞬间回身用长枪一挡,那支射向她的箭被击落在地。
暖阳调转马头看向惠阳城内了望台上的原静川,脸上尽显嘲讽,挥舞着长枪在原静川眼皮子底下当即又瞬杀了三人。
原静川将其视为挑衅,“弓箭手给我上!”
他身边的人不敢置信,侵袭军已经兵临城下,其中可不光有敌军,还有他们自己人呢,主子竟直接不管他们死活就要杀那些恐怖的侵袭军。
暖阳早料到可能会如此,直接下令:“盾牌防守,攻城,撞城门!”
侵袭军井然有序,人人皆手持盾牌,边杀敌边向城门靠拢,对那如雨的箭羽视若无物,有条不紊的集结在城门口,将那沉重的城门砸得咚咚作响。
原静川身边的人被谭暖阳带领的侵袭军吓得连忙拉住旁边的主子,连声劝道:“主子!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侵袭军从前闻所未闻,想来是原逊英的一桩暗棋,没想到竟这般凶残,今日为了将那胡将军赶尽杀绝已经派了城中七成兵力,趁他们还未攻入城门我们还是先从密道离开——”
“住口!”
原静川的一声怒吼制住了身边手下的话头。
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侵袭军来路可疑,当日谭暖阳带兵在京城门口拦截,他原先以为是西郊大营的兵马,现在看看城下侵袭军的装扮,当日应该便是这侵袭军与他的第一次交手。
说来可笑,那时他以为是谭暖阳年纪轻不成气候,连他逃出京城都拦不住还暗自笑话她,现在想来,当时谭暖阳也许就是故意放了他,难道是为了放虎归山后再来一网打尽?
原静川又暗自摇头,他不相信谭暖阳会想到惠阳城还有隐藏的兵力,否则为何先是胡将军来攻打惠阳,还狼狈战败求援,哪怕今日为了将胡将军彻底扫除而派出了他藏在惠阳的底牌,谭暖阳这黄毛丫头也不可能知晓才对。
不过,原静川倒是真的猜对了一部分,可惜,暖阳可不会叫他现在就知晓了她与皇上的全部计划。
城墙之上弓箭手不断向下方射箭,结实的城门已经有碎裂的吱嘎声,竭力抵挡的城内士兵听得一清二楚,怕是这城门坚持不了多久了。
原静川听手下急报,死命盯着城门下屠杀他士兵的谭暖阳,一挥袖,“走!”
就在原静川踏入逃跑密道入口的瞬间,城门应声碎裂。
城门洞开,侵袭军如入无人之境,将敌军悉数斩杀,真真儿做到了“见敌必杀”。
很快,惠阳城被侵袭军占领,惠阳王府整个被把控住。
整座城池风声鹤唳,百姓龟缩在家不断颤抖害怕的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