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杂毛吃完最后一粒再抬头已经看不到男神的身影了。
嗷呜嗷嗷嗷嗷呜——————
杂毛拔腿狂奔,窜来窜去找人,叫声越来越凄凉。
那模样居然让我觉得有点发酸。
这是当然了,杂毛只是小区里随处可见的野猫,男神又为什么要同情心泛滥收养它?
斑驳的杂毛稀疏分布在皮毛上,那瞬间我发现这只难看的杂毛猫并不那么讨厌。
我走了过去,“喂,要不要和我一起生活啊?”
看在我们都长得不堪入目,我就大发慈悲收了你吧?
杂毛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像是听懂了。当然能从一只猫的眼里看出情绪我理所当然脑回路也猎奇,它似乎很嫌弃我,才一会就嗷嗷叫着崩开,离得远远的才用那双金色的眸子看我,忽然张开大嘴,用那看着锋利实际上也很锋利的虎牙对我示威。
不是吧,连你都嫌弃我?
话说我几天没洗澡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沙发##
五点,男神睁开了眼。
起床开门出去,就看到两团人形在沙发上扭在一块儿睡觉,看他们梦里都皱眉的样子,睡得不舒服是肯定的。
当年租房子的时候,他孤身前来a市,哪里会想到会和人同居,还一次同两个。
嗌,这说法哪里怪怪的。
他卧室里当然有床,但这是张单人床,大小也没比沙发大多少。
现在邵祺和毛天宇长高了不少,他们这年纪是发育期,再睡那么小一张沙发当然会很难受,过段时间可能睡不下了。
特别是这两个家伙的睡姿,一个窝在另一个怀里,另一个像抱着个大型娃娃似得,虽然知道这是邵祺怕毛天宇掉下去,但这动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
现在夏天还好,偶尔可以打个地铺,但冬天就不适合了。
让两个大少爷窝在这个小地方那么久居然一句怨言都没有,这让男神越发愧疚了。
男神看了眼这团“麻花”后,淡定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鸡蛋没了……
这个点正好可以赶上郊区农民大伯卖的自家产的本鸡蛋。
男神淡然的脸上依旧看上去优雅有气质,但脑子里却是一串儿最近菜价上涨的单子,如果连生活都过不好,谁会在乎维持什么形象。
再说上辈子习惯为某位太子爷鞍前马后了,他早就习惯每天自己做吃的。
想到某个不省心的家伙,男神抚了抚额,果然还是被驯化了……吧?
邵祺觉得很难受,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
还粘答答,热的慌,难受的睁开眼。
脑子困很累却睡不下去,昨天又熬夜了,他现在还没成年,很多事只能通过爷爷,但这些日子连续大亏也让他被利润冲昏的拿走清醒了过来。
他太急功近利了,浮躁、没有耐心。
而与他相反的是毛天宇,每一步都很谨,就是偶有亏本也保持了相对盈利状态。
他们现在没资本玩大,但却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规律。
还是太慢了,邵家的情况容不得他慢慢学习。
一个肉乎乎的触感突然抱住自己,看着怀里还在呼呼大睡的毛天宇,一张娃娃脸上白里透红,天生偏凉的体质让他像个冰袋,将原本暴躁的情绪压了下去。
邵祺的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忍不住低头吻了下毛天宇有点小肉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