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现在他们回来了,要重修旧好我不答应,就算他们死了,也一步别想跨进我祝家的大门!”
祝深猛地回头看向祝老爷子。
“爷爷……”祝深喃喃道。
“你们走吧。”祝老爷子疲惫地转身,再也没看祝深一眼。
祝深六神无主地坐到车上,闷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钟衡担忧地望着他,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无措,却又笨拙得不会安慰,只好说:“爷爷只是嘴硬心软,今天的语气重了。”
祝深却摇了摇头,“不是。”
祝老爷子对外人嘴硬,可他对他从来都是心软的。
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实在是气狠了。
“是我。”祝深看着窗外,声音闷闷的,像感冒了一样:“是我做错了。”
钟衡意外他会这样地低落,又问:“那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会和爷爷说想去那个生日宴吗?”
祝深沉默地想了会,却如实地点了点头。
钟衡望向他:“你没有错。”
“你只是依从自己的心意做事,这并没有什么错。”钟衡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爷爷他会明白的,他只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一瞬间,祝深的心好像被拢紧了,他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钟衡。
钟衡见旁边那束热烈的目光朝自己投来,努力稳住了心神,沉声问:“怎么?”
“没、没什么。”祝深忙别过头,有些欲盖弥彰了,却还是说:“比起我,你更像是他的孙子。”
钟衡轻叹:“毕竟……”
毕竟我陪他下了那么久棋啊。
顿了顿,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没想到竟被阿包给说中了心意,他是爱屋及乌,他早就爱屋及乌了。
祝家的每一个人,与祝深打过交道的每一个人,他都知道。
怕说出来,把他给吓着。
“毕竟什么?”祝深问他。
“毕竟我们结婚了。”钟衡沉沉地说,“我是你丈夫。”
“是啊。”祝深脸上终于生出了些笑意,听到大闷葫芦说出这么一句话,也算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路过一排排桃树,终于快到桃源了。
祝深忽然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