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不是我多想。你妈我和你爸的年纪一天一天的大起来了,明年你爸就退休在家了。我们无事可做,两人在家里难免会寂寞无聊。而且你爸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我们就怕你还不有娶妻生子我们就不在了--”季母伤感地泪湿眼角。
季羽墨截过她的话,握着手杯的水抖了一下,热水溢了出来,溅在了手背上也没有感觉到:“妈,我保证你和爸一定能看到我结婚,你也一定能抱上孙子好不好?我人生是有自己的规律的,三十岁前我会忙事业,三十岁后我会更专注于家庭。妈,想念你的儿子不会自私得只想到自己,我的心中一直有你们。”
季母听着季羽墨这番话,心中更是感到欣慰。他们的一双好儿女真的让她们骄傲。季母用力地握着手机,抬手擦着眼角的湿润:“好儿子,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你去忙吧,忙完了早些回来休息。”
“妈,我也没认识几外女孩子,找媳妇的事情就得让您替我多留意一下了。我这次回来会有很多时间的。”他并不抗拒相亲,只要能了了父母的心愿,他就满足。
季羽墨天生不是会讨好女生的性格,与其让他花费心思去追求女生,不如让他去非洲工作。所以他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相亲是最好的,当然他也并非完全不求爱情的人,还是需要有感情,若彼此有感觉是可以交往看看的。交往顺利那么结婚生子就水到渠成。
当然追求他的女人也不少,曾经也交往过一两个,但都是冲着他的俊美皮相而来,把他当作明星偶像般的崇拜。他不会喜欢这样以貌取人的女人。
“好。这个就交给妈吧。”季母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季羽墨把手机放到裤兜里,喝了一口水。
这时急救室的门推开了,白衣护士拿着一张A4纸递给季羽墨,焦急道:“季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闻小姐大出血止不住,胎盘也随之脱落,她的宝宝保不住了,只能做手术了,请你在这份手术同意单上签字。”
季羽墨剑眉一拧,有些失落地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护士手中的手术同意书:“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护士惋惜地摇头。
他自肺腑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我签字?可我并不是闻小姐本人或她的家属。这样做不太好。”他怎么可以替她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
【070】为什么我要痛苦
季羽墨的目光从护士小姐手中的手术同意书上收回目光,转移到了那扇紧闭的急救室大门上,潭底涌起一阵墨黑。
“闻小姐醒了,她很虚弱,没有力气签字。她说让你替她签字。”护士传达着闻晴的意思,也提醒着季羽墨快点做决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时间紧迫不等人,季先生,人命关天,你不要太过犹豫。否则闻小姐会有生命危险。”
季羽墨停止脑海里翻涌的万千思绪,回过头来接过手术同意单,快速地扫过上面的条款,然后执笔签下他的名字。这一笔很沉重,签下去就意味着一条小生命的消失。虽然这不是他的孩子,但有关人命,他不得不动容。龙飞凤舞的字迹如他人一般苍劲有力。
手术花费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地闻晴被推了出来。她的麻醉药还没有过去所以是沉睡状态。她被转入了VIP住院部,季羽墨随侍左右。
季羽墨替闻晴掖薄被,便坐在床边的靠椅内,目光如炬,落在闻晴的靓丽的容颜上。审一张标致的美人脸,雪肤红唇,无一不是美丽的。那扇形的浓黑羽睫紧闭着,在眼下投下黯淡的阴影,透出憔悴的与疲累。此时静静睡着的闻晴肌肤苍白与白雪的被单溶为一色。她似易碎的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 她的眉间一直拧着,揉出忧伤的花朵。
这一夜闻晴没有醒来,而季羽墨也没有离开过一步,合衣躺在了沙发里,长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他虽然闭眼睡着,却十分的清醒。
他默默守候闻晴一夜,在六点时醒来。借着早上微薄的光芒看到闻晴还在沉睡,而他的肚子也有些饥饿了。他自沙发内起身,在VIP病房内单独的洗手间内掬水清洗了一下脸后,再用手随意的拨弄了几下黑发后便出了门。
他高大英挺的身影行走在安静的长廊内,乘了电梯下去。然后在医院外面的早餐店吃了稀饭和小笼包。再给闻晴买了皮蛋瘦肉粥和鸡汤折回去。
在大厅里遇到了姚书行,他的大学同学,三年前从洛城调到本市任职,非常优秀的医生。
“这早就到医院?”姚书行的温和的目光落到季羽墨手中提着的早餐,“这不会是你给我买的吧?”
季羽墨左眉微挑,将挌的早餐提起来一扬:“这又什么不可以?”
“还是算了吧?”姚书行摇头,“你到医院到底什么事啊?”
“你还记得昨天我让你救治的那个叫闻晴的女人吗?她流产了,在这里住院。我在照顾她。”季羽墨如实以靠,没有丝毫隐瞒。
“流产?为什么是你照顾,不是她老公?”姚行书行不解的皱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内容?”
“你觉得呢?”季羽墨垂下提着早餐的手。
“我想你不会是那样的人。”姚书行鉴于对季羽墨人品的了解否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继而开口接着道:“之我者知己也。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怕她醒来见不到人,她现在最需要人关心。”
季羽墨抬手轻拍了一下姚书行的的肩膀,与他擦肩离开,大步而去。
他来到闻晴所在的病房,伸手轻推开门,走了几步便看到听到脚步声的闻晴刚好转头,与他对视,清亮的瞳孔震荡了一下,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就隐没在黑暗的眼瞳里。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好让医生来做个检查。”季羽墨见过已经醒来,大步过去,站定在了床前,把手里的粥和鸡汤放到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