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都是他的孙子!
苏培跪下来磕头谢恩,眼尾都几乎没飞出去,想欣赏高良此刻的表情。
可惜高良低着头,他的眼睛也没长歪,所以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高良此刻心里的沮丧。
有人升职了,名字却不是我。
颜值即正义,再加上聪明的脑袋,不升他升谁?
苏培有点儿飘了。
胤禛的一句话,很快把苏培扯到了地上:“以后你管着他们,就得认真管,底下这群狗东西,下值后聚在一处,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整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去让他们收收心,若是再屡禁不止,全部拿来打板子,再发卖出去。”
不上台面这几个字,涉及的范围就宽了。只苏培知道的,就有赌钱,赌鸟,五花八门的赌。还有人手伸得长,中饱私囊贪污,以及层层克扣。
更甚的,还有底下人互相看对了眼,眉来眼去谈些小情爱。
苏培想起小河姑娘,他后背开始冒冷汗。
权钱情,苏培要动这几样,等于是他提着脑袋在做这个总管。
晚上不当值,苏培回到院子,连饭都没有胃口吃,没有升职的喜悦,只有生无可恋。
听到苏培升了总管的消息,底下的孙子们都前来喜气洋洋道贺,对他先前心怀不满的长平,也提着大蹄髈等酒菜来磕了头。
苏培找借口支开了长平,留下了乖孙子二贵与徐阿水,盘腿坐在榻上,啃一口猪蹄,再抿一口酒,舒服地长叹后,招呼着他们说道;“吃吧吃吧,你们多吃一些。”
二贵抓着鸡爪子在吮吸,眼睛从红亮的蹄髈,飘到酒上,咽下口水说道:“苏爷爷您吃肉,小的们啃些骨头就够了。”
徐阿水脸皮更厚些,嘿嘿笑道:“苏爷爷,您的蹄髈,是咸是甜?”
两人也不是没吃过肉,只是长平带来的,主子才能吃到,两人眼馋得很。
一大只蹄髈,苏培一人也吃不完,忍痛大方分了一小半给他们。
两人稀里哗啦将蹄髈分了,蹄髈炖得软糯,皮黏在手指上,二贵舍不得,伸长舌头仔细舔干净了。
徐阿水没二贵那么没节操,前去打了水来,伺候苏培洗手,他自己也洗干净了,嫌弃地对二贵说道:“你用另外的盆,苏爷爷多高洁的人,别被你弄脏了。”
二贵也不生气,笑嘻嘻端着盆走了出去。苏培斜了徐阿水一眼,心里一动,问道:“阿水,你最近手气可好?都与哪些人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