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刀为护体真气所阻,并没有完全咬合,加上仙子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实在细得不象话,只造成一点皮肉伤。
燕仙子两眼直勾勾瞪着保罗,分明催促他快来解围,却不敢开口,唯恐走了真气。
保罗同样两眼直勾勾瞪着燕仙子……的下半身。
须知宋时女性大多没有穿裤子的习惯,道德家们甚至把女人跟裤子的关系与国家的长治久安扯上瓜葛,认为女人穿上裤子,两条腿分立,是极其不成体统之事。《易经》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衣指上衣,裳指下衣,说白了就是裙子,所谓“霓裳羽衣舞”,就是穿着羽毛连缀的上衣和云霓一般轻柔华丽的裙子跳舞。后来为了保暖,或者外出行走方便,人们开始穿一种原始的裤子,叫做“胫衣”,没有裆,拿两条裤管裹住小腿,为了行走方便拿带子系在腰间,看上去就像现代的吊带裤袜。
燕仙子长裙掉落于地,里面只剩这么一件古典式吊带袜,珠圆玉润的大腿、粉嫩雪白的小屁屁全都暴露在保罗眼前,私处围着一条粉红色的骑马汗巾,芳草萋萋若隐若现,那叫一个性感,那叫一个香艳!
保罗爷大呼过瘾,眼珠差点跳出去跟燕仙子的粉嫩雪股来个亲密接触,忽然发觉情况不对——仙子娇躯颤抖,紧咬着的樱唇流出鲜血,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儿。
保罗一拍脑袋,大叫“恕罪、恕罪”,慌忙上前握住月牙铡刀向外扳,却被机关卡住,纹丝不动。他不敢用力,唯恐伤到仙子,急得直搓手。
燕仙子冰雪聪明,冲他眨巴眼睛,扭头向身后看。保罗恍然大悟,从她背后拽出承影神剑,运气逼出剑锋,唰唰两剑斩断铡刀。
燕仙子终于脱困,身子摇摇欲坠,功力已然散去,脸上仍然挂着两抹红晕。保罗爷一咬牙,把护体神功全都运到脸上,上前搀扶仙子加以安慰。果不其然,这小娘儿们属枇杷叶儿的翻脸就毛,一瞪眼扬手便打。
不就是耳光么,爷儿早就准备好了,来吧!保罗爷一闭眼,把脸凑了上去,半晌不见回音,睁眼一看,燕仙子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正在抹泪。
“怎么又不打了?”保罗爷还挺失落,这时候挨一耳光是必须的,不然姑娘的怒气发泄不出来,没准就憋出个月经不调。
燕仙子勉强止住泪水,侧过脸不愿看他,哽咽道:“看都看了,打你有何用,人在江湖,有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多谢侯爷救命之恩,清萝必定舍身相报。”
保罗一摆手,哂然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这里有少林至宝小还丹,仙子快些服下疗伤。”
燕清萝见他一脸正气,反倒有些惭愧,按理说被他看到女儿家清白之躯理应以身相许,可是……他家有无数美眷,还跟师侄女水修眉勾搭成奸,怎可托付终身?勉强按下满腹心事,展开手中卷轴一看,竟是一张白纸!
吃尽苦头,丢尽脸面,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燕仙子肺都给气炸了,把那假盟单摔在地上,狠狠踩上一脚,却没留意落脚处是一块黑色地板。
保罗大叫一声“不好”,冲上前去抱住燕清萝试图逃走,然而为时已晚,脚下翻板滚动,两人顿时跌落陷坑。
扑通一声,保罗双脚落地,眼前白茫茫一片,散发出刺鼻的辛辣味。
大凡陷坑,可分为生、死、污、净四种。生坑里面就是一张大网,把人兜住生擒活捉。死坑里面就厉害啦,倒插着削尖的毛竹,匕首一般锋利,上头还有千钧刀闸降落下来,人在中间,转眼就变成饺子馅。污坑不像死坑那么致命,但是最恶心,基本上就跟大粪坑差不多,还有蛇虫毒物蠕动,掉到污坑里头死了倒好,不死反而更受罪。净坑里面只有一样东西,就是三四尺厚的石灰粉,人一掉下去石灰飞腾,好似裹了一层面粉般雪白,所以叫做净坑,但是石灰吸入肺脏,迷了眼睛,那种痛苦劲儿就不说了。
保罗与燕仙子运气不好也不坏,掉落的恰是净坑,扑通一声石灰飞扬,呛得不敢睁眼,谁也看不见谁。
只听燕仙子一迭声的唤道:“少保、少保……”嗓音里透出一股子娇怯的味道,令人心生怜意。
保罗爷生就一颗怜香惜玉的心肝,循声过去,一把牵住仙子的小手,揽入怀中,柔声道:“清萝莫怕,我就在你身边。”
燕清萝一颗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吸入一口辛辣的石灰,不由咳嗽起来。
保罗连忙撕下一块布料捂住她的口鼻,传音道:“用口水润湿了蒙在脸上。”
燕清萝江湖阅历丰富,马上照做。
保罗生怕石灰粉烧伤燕仙子娇嫩的肌肤,放出真气将四周的石灰轻轻推开,清理出一块空地。燕仙子也想帮忙,然而火中涅槃经不像易筋经那么绵长温和,干不了这个活儿,掌风鼓荡石灰粉,反倒乌烟瘴气更甚之前。
燕清萝听见保罗连声咳嗽,又是羞愧又是内疚,忙传音道:“对、对不起……我真是笨死了!”却不见保罗传音,只是咳嗽,更加担心。
“咳、咳……我的湿巾掉了,不便开口……”
接着,听见保罗撕扯衣摆的破帛声响。
燕仙子大急,忙传音道:“且住!你衫上全是白灰,遇水灼热,倒会烫伤口鼻!”不由分说,把自己那块湿巾蒙在保罗脸上。
保罗爷吸了口气,一股子非兰非麝的香味涌入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