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地出发进入沙漠无人区,在短短二百多公里的行程中,便已遇到沙漠巨型红虫、毒蛇、毒蝎等毒物,以及沙尘暴这等使人稍不留意便会迷失了方向,困死在这片沙漠无人区里恶劣气候。
不足三天的时间里,这支执行搜寻失踪人员任务的队伍就已然牺牲了四人,遇到这么多的危机和困难,可见这片沙漠无人区有多么的神秘诡异和危险。
沙尘暴停息下来,徐浩然与两名军人联系上李将军,并与他率领的大部人员汇合,在稍作休整后,便又继续往那处显露出古代“月国”遗址的沙漠无人区前进。
此时已是下午三时,按照徐浩然提出使搜寻队伍抓紧时间再前行五十公里,行到距离遗址最后数公里的地方择地宿营,然后明日天明再进入遗址展开搜寻工作的建议,二十多名军人驾乘摩托车和沙漠军车,在沙漠里顶着烈日缓慢的前行。
在沙尘暴里丢失了摩托车的徐浩然与两名军人,仍是担负着在前查看路况,打探前行之路中有无异常和危险,并及时发出预警信号的任务。
三人骑着从其他军人手里调配来的摩托车,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整支队伍前面约五公里左右的沙地,引导整支队伍朝着正确的路径和方向前进。
眩目耀眼的烈日下,热浪袭人的沙地上,徐浩然的头上使一块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灰白色布巾包着,那形象简直就如是尼玛阿拉伯人一样。
这狗日的甚是不喜戴着那在太阳光下晒得发烫的头盔。
他甚至连摩托车都不想使用,觉得这劳什子的破玩意,还不如他展开身法在沙漠里行进来得快速。
其实在进入沙漠无人区遭遇过沙漠巨型红虫,毒蛇、毒蝎等毒物的袭击之后,徐浩然就想向李将军提出由自己独自在前方探路的建议,却又因心存有对李将军的戒心和不信任,所以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这是有顾虑啊!
害怕自己提出往前探路的建议后,如是自己在离开队伍时,万一李将军等军人遇着了危机,出现了伤亡的情形,岂不是使自己的好心非但得不到好报不说,恐怕反而还会给自己招惹来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
这沙漠无人区里的情形千变万化,谁他妈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会在什么时候遇着危险。
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少他妈的出头去做那等说不得就是吃力不讨好,反倒会招惹来无尽祸患的傻事,咱还是跟着队伍行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他有这般的顾虑,也就再不去想那等,做那等应该算得是对整支队伍都十分有利的事了。
徐浩然与两名军人驾着摩托车在沙漠中走走停停,眺望着远方及周边的情形,好在这一路行来倒还顺利,除了沙地上的热浪和天空那散发出如电弧光般刺眼的烈日外,再无发现有任何异常的情况。
愈靠近那片有古国遗址的无人区,愈平静,反倒没有发现任何危机的情形,使得徐浩然的心里愈发的感到不踏实,在他的意识里,始终认为这沙漠无人区里最大的危险,便应该是在接近这古国遗址的边沿地带。
驾驶摩托车走走停停的行驶了有约三个小时后,徐浩然与两名军人已率先走完了五十公里的路程,将车停在一处稍高的沙地上,骑坐在车上遥望着前方。
此时,已是接近下午的六点时分。
按照预前的计划,这里便是他们一行二十多人今晚的宿营地,于此休整一晚后,明日天明时分,他等一行人,便可驾乘车辆从此处出发,快速行进到前方数公里外,那片显露出古国遗址的沙漠无人区。
由于通信设备在此地段已然成了摆设,完全没了用处,在吩咐身边的军人使用信号枪射出一发蓝色的信号弹与李将军取得联系后,徐浩然从摩托车上下来,站立在沙地上,仍是使双目凝望着远方。
他这等双目眺望远方,面色似有些凝重,若有所思的神态,使得两名军人甚觉诧异,想要上前问他此地有什么不妥之处,却又害怕打断他的思路。
这两名跟随他执行探路任务的军人,在见识过他出手灭杀、吓退沙漠巨虫和毒物的手段,以及经历过在沙尘暴中得他援救的事后,对他这位修为高深莫测的年轻将军,当真是感恩敬佩得紧,已然将他视为了执行这次危险任务的主心骨。
徐浩然凝望着远方,望着阳光下金灿灿,甚是宁静的沙海,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片宁静的沙海里透着神秘诡异,却又说不出来所见之处,究竟有哪里不对。
想不透、看不穿这片区域究竟有何不对的心绪中,徐浩然收回目光,索性不去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危险,却是将心安宁了下来,并做好了随时应对危机的戒备。
见得李将军一行人驾乘摩托,以及沙漠车到来,他迎上前去与李将军讲述这一路上的情况时,却是丝毫不提自己有对这片区域感到神秘诡异,甚是不好的直觉。
听得徐浩然说出这段路途暂未发现有何异常的情况,李将军遂吩咐全队人员择地扎营,检查装备与车辆,做好警戒并休整歇息。
随着太阳慢慢西沉,缓缓的落入天际边的沙海里时,那散发出血色光芒的夕阳,映照得半边天空仿佛在燃烧,映照得整片沙漠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然后,这血红的光芒,在夕阳完全沉入与沙漠相接的天边后,很快就在沙海里湮灭,火烧般的天空也是光芒暗淡,渐渐被灰暗的云层遮掩。
黑色的夜幕,在沙地上的两堆篝火燃起之时,终是遮掩了整个天空。
一弯金黄色的月,在灰暗的云层里穿梭,时不时散落的金辉,营造出这片沙漠一会儿暗沉,一会儿朦胧的景致,使得这片沙漠更是神秘诡异。
徐浩然盘膝坐在篝火旁闭目养神,毫无兴致与人闲聊的做派,引得那十名奉命赶来沙漠无人区支援他等,还不甚熟识了解他的军人,皆是感觉到他这人有些清高且难于接近。
那两名女军官望着他那张年轻、俊美,被火光映红的脸,皆是显露出一种,仿似在欣赏一幅动人心魂的画卷般,有些入神、有些痴迷的神态。
夜;就在这两名女军官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观望,总是时不时的悄悄打量徐浩然的目光里,就在军人们闲聊,或是神态各异的静思中渐渐的深了。
徐浩然再次主动的担负起了值夜的任务。
寒凉寂静,只听得微风吹拂沙地,柴草燃得“噼啪”作响的夜里,闭目盘膝坐地的徐浩然,仿若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或是感悟到了什么危机似的,突然便睁开了微闭的双目。
在起身并将“钧天”剑移出戒指空间,握在手里之时,他已是移动身躯腾跃站立在沙丘上,使双目凝望着前方远处的黑暗,自语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