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为此消沉,只要尽力去学了就好。”
“臣女也是这么想的。”谭映汐甜甜一笑,“这几年臣女在骑术上是懈怠了,长公主在江州一定没少骑马吧?”
卫泱摇头,谭映汐猜错了。
在江州这几年,她一次都不曾骑过马。
因为她只要一看到马,就会想起那日马球大会上,狂奔着冲向她姨母樊昕的那匹疯马。
她便会想起她姨母樊昕,想起樊昕惨死背后那惊人又残酷的真相。
澈皇兄和姨母,马已经先后夺走了她两位至亲的性命。
但卫泱知道,这并不是马的错。
而是在背后操纵马的人居心叵测。
之前,卫泱一直都认为当年她澈皇兄惨死于马蹄之下只是个意外。
但眼下她却怀疑,她澈皇兄当年堕马只是看似意外,实际上是被人谋害的。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想要翻查并不容易,这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最最敬爱的澈皇兄很有可能是死于非命,她的心就无法平静。
卫泱暗下决心,等到眼前的纷争都平息以后,等她有了时间和精力以后,她一定要将当年她澈皇兄堕马一案再翻出来彻查一遍。
“长公主?”
卫泱回神,赶忙回答谭映汐之前的提问,“我自打去到江州以后,就再没骑过马。”
“真的?”谭映汐意外,“那长公主平日里都做什么消遣?”
“消遣吗?随徐郎中学医算不算?”
“学医学医,是学可不是玩,自然算不得消遣。”谭映汐说,“长公主,臣女有一事不明。”
“你说。”
“臣女不明白,您为何那么喜爱钻研医术?您是当朝长公主,身份贵重,纵使您医术再高超,也不能真去做郎中。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处施展,岂不是很可惜,也很虚耗光阴,倒不如去学点儿别的。”
卫泱没与谭映汐说,说她这两年多来都与徐紫川住在朱雀山上,更没与谭映汐讲她已经是能独当一面,替人瞧病医病的郎中了。
既如此,也不怪谭映汐会提出这种疑问。
所学到的技能若无处施展,那就是白费工夫,谭映汐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卫泱是真想告诉谭映汐,她那些医术都没白学,她有人尽其用。
但有些话,她却不方便与谭映汐坦白。
于是,卫泱只能含糊与谭映汐说,说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