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顺是条很会看门的狗,可妹妹我也不是善茬。只管撒泼打滚,逼他放我进来。”
撒泼打滚?卫渲笑了,却是苦笑。
“也就你敢这么不卖太后的面子。”
太后?已经生分到不愿称呼樊昭为母后了吗?
卫泱纠结,情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情况急,时间紧,卫泱哪有心思做铺垫,便直接问卫渲,他与樊昭究竟是为何事起了龃龉。
有些事儿卫渲自己憋在心里也难受,既然卫泱想听,他也不藏着掖着。
“妹妹,我自始至终都没说不愿立贵妃为皇后,我只求母后等到明年,等燕燕过世满一年,再叫贵妃入主中宫。可母后却不肯答应,硬要逼着我赶在中秋当日昭告天下,立贵妃为后。”
果然,母后果然有心扶持悦萩表姐为后。
听到这个消息,卫泱本该替樊悦萩高兴,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强扭的瓜不甜,强当上的皇后,也一定当不安生。
“母后错了。”卫泱说。
闻言,卫渲明显一怔,“原以为妹妹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劝我说什么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卫泱上辈子没白活,在宫里这十年也没白混。
她心里很清楚,想要安抚劝慰一个人,就像给宠物梳毛一个道理。
你得顺着来,不能逆毛梳。
否则,不但达不到预期效果,还很有可能被反嘴咬一口。
眼下卫渲还在气头上,她若上来就说教,卫渲岂会爱听。
即便你话说的再漂亮,再有道理,人家听不进去也是白搭。
想要劝好卫渲,必需要循序渐进。
而卫泱之所以说是樊昭错了,并不仅仅是出于战略的考虑。
她是真心的,真心觉得在立后这件事上,樊昭有些太操之过急。
卫渲明明已经允诺樊昭,他一定会立樊悦萩为后。并且连日子都定好了,就在明年庞如燕过世满一年之后。
可樊昭却步步进逼,不仅要卫渲立樊悦萩为后,还必须在今年中秋当日。
距离中秋还有不到半个月,这未免也太仓促了,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他们母后真真是霸道。
不怪卫渲会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