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儿记忆力确实是好,想当初我们还住在小河村的时候,村里有一条狗特黏他,后来我们住镇上去,隔了许久再回去,他都还认得出那狗呢!你不住村里可能不知道,其实村里的土狗长得都差不多一样,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认出来的,真是服了他了。”
隔着几年一条狗都能忍得出来,何况一个人呢!
他要是认不出你来,你怕是连一条狗都不如了。
李志诚心里塞得紧。
这餐饭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餐饭只把他吃的肺都要炸了。
方子晨从酒楼里出来,晃悠悠的往赵府走。
李志诚给他提鞋都不配,他自是不会觉得赵哥儿会做出扔了西瓜捡芝麻这种事儿,李志诚特意这节骨眼来找他,八成就是想破他道心。
若是他不那么自信,听了这般话,定是要怀疑赵哥儿,然后上演家庭伦理剧,赵哥儿气他的不信任,会收拾包袱带着儿砸回娘家,然后又是一出你追我赶的戏,他幼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全副身心都放在追夫郎的事儿上,哪里还有心思去应付春闱。
考不上状元,他就当不了官,当不了官,他就没有工资拿······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简直太歹毒了。
李志诚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啊!
这笔账记下了。
方子晨问候了一下李志诚的生殖器,气呼呼的回了赵府,进了青竹院刚坐下,赵嵩寻了过来,同他说了些话,大意便是让他放宽心态,好好考,不要紧张。
方子晨一点都不紧张,歇到床上了,还想同赵哥儿深入交流一番,不过被赵哥儿推开了。
“别闹,你明儿还要早起。”
看赵哥儿很是坚决,似乎说什么都不同意,方子晨有些郁闷:“那好吧。”
春闱依旧是三场,一场三天,之后可以短暂的休息一天,时间安排上还算有人性,若是一连待号房里九天,怕是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早上早早的方子晨就被赵哥儿叫起来了,冬季夜长昼短,这会大概也就凌晨三点,外头还黑黝黝的,方子晨魂魄离家出走了一样,卷着棉被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赵哥儿去外头吩咐丫鬟弄些热水来,回头一看,方子晨竟是又躺下去了。
赵哥儿叹了口气,喊了他两声,方子晨嘟囔着:“我再睡会儿。”
赵哥儿又喊了几下,方子晨一动不动,赵哥儿定定看他一会,忽而贴着他耳朵,凉凉的说:“你是想让我拿木棍来叫你吗?”
方子晨一个鲤鱼打挺,立马起了。
赵哥儿捂着嘴笑了起来。
丫鬟端来热水,赵哥儿帮着方子晨把头发束起来。
方子晨好些年没剪头发了,他虽是觉得短发好打理,也比较习惯,但穿着古装,搭着一头短发,就像穿西装配解放鞋,怎么看怎么怪,如今一紫色琉璃玉冠,一身长衫,同款紫色带束着腰身,身姿挺拔,高大匀称,配上一张人模狗样的脸,当真是帅得流油,俊得冒烟。
方子晨来到门外,意外的看见两孩子蹲在外头。
“你们怎么来了?起这么快的。”
真是让他这老父亲汗颜。
“父亲父亲。”
乖仔从衣兜里掏出两个包子给他:“父亲,给你,西包包。”
小风拿了两红鸡蛋出来。
方子晨一一手下,每人亲了一下:“回房再睡儿吧!”
“嗯!”
乖仔噘着嘴也亲了方子晨一下:“乖仔给父亲能量,父亲考试不要紧张,紧张多,会脑几一片空白,然后就会大小便失禁,再然后,就丢人现眼咯~父亲千万不要紧张哟!”
方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