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依旧是这么会气人。
偏得他反驳不出半句话。
方子晨摇着头:“白文辉那老不死的学识不怎么样,还道德败坏,书院这般人都留着,怪不得连孙尚城那种人渣也招了,教书育人,但先会做人,再行教书,人都不会做,书读得再行有什么用?”
吴老想起孙尚城,脸又青了几个度。
先时蒋正徐给他来信,说了孙尚城的事,他还觉得荒唐——怎么一读书人,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知道乖仔遭的罪,他是想过去看望一下的,可孙尚城到底是自己书院里的人,这算是给书院抹黑了,事儿还没传开,蒋正徐便提前给他来了信,那阵子他为了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好歹是没损害到书院的名誉,后来忙完了,也过去了一个多月,听说乖仔都恢复了,已经能吃两碗饭了,他就没过去,只让人送了点补品。
以前书院招生,只招县试,府试,院试前儿排名拔尖的,也没调查过,每年书院招那么多人,若是一一走访调查,怕是要查到猴年马月,且声名有碍者,是不得参加科考的,如此,学院并未对其来求学的书生进行探查。
先时孙尚城一事,还好是提前得了消息,事没传到源州,他们已经做出了对策,若不然,书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
正巧到院门,门童见方子晨同吴老联袂而来,目光有些躲闪,这儿没处躲,躲也躲不掉,只好忐忑的上前问候。
吴老看他,指着方子晨:“小华,还记得他吗?”
虽说是门童,但小华也有十七岁了,但喊守门的,看门的,又不妥,便这般喊了,同书童也是一个道理。
同文沾边的,名儿都是颇为雅致。
小华说记得。
吴老问他:“这小子说他刚在门外头等了半个多时辰,这话可是属实?”
“是。”
小华不敢撒谎,见吴老脸越发阴沉,怕人误会自己擅离职守才让人等的这般久,慌慌解释道:“学生并非有意,这位书生来时,我便进去通报了,但,但白夫子说让他在外头等等,说是考考这人意志。”
吴老长袖一甩,冷哼了声。
考考?
书院何时有过这种规定了?
又轮不到他收徒相授,他考什么?
原时其他夫子同他告状,说白文辉这人学识是好,但肚量实在小了些。学子若是不小心得罪他,道了歉,送了礼,他还要处处进行打压。有两学子受不住,最后都转班了。
但白文辉兼职两工,即要给二院学子授课,又要管着书院招生的工作,肩上担子比其他夫子都要重些,晓是如此,人也并未出错。
学子之间,有攀比较劲之风,夫子之间亦是如此,吴老没听他人的话,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如今没成想,竟真是这般。
方子晨哪里会认得白文辉,既是不认得,就更谈不上得罪。
白文辉这般,吴老思来想去,他应是为了白桦南。他早些时候便听人说,白文辉非常疼爱这子侄,今年院试,白桦南败给方子晨,而方子晨府试距离院试不过大半年,便又考上了,这让为了院试准备三年多快四年之久的白桦南情何以堪?
联想他把方子晨考上一事定义为走运,白文辉想来是替白桦南感到不服气了。
吴老止了脚步,拉着方子晨回去。
“干嘛?”
方子晨道:“我都肚子饿了,想回家吃饭。”
吴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耐们,今儿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