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丹迷惑道:“魁首没说要出去岈!”
大摇其头,席如秀道:“木头,我是问你魁首是回住处还是去别的弟兄住处?”
悟然一笑,张子丹道:“大概去看宝宝吧,他身子刚好。”
哼一声,席如秀道:“远道你真是木头哩。”
一口将杯里酒喝干,张子丹豪迈笑道:“秦宝宝变成卫夫人,不花心思决难办到,魁首就像巧匠,要把手中一块璞玉雕塑成稀世珍宝,不常常接近,无法产生共鸣。”
席如秀带着酸味道:“当年我娶那老婆子,那有这么麻烦,事先也没看见过面,不是一样白头偕老?”
张子丹只好道:“贤伉俪运气好,月老红线没有牵错,那是很令人羡慕的。”
顿了顿,又道:“你还要再喝几杯?”
席如秀道:“怎么?跟魁首一样?”
不好意思的笑笑,张子丹拱拱手道:“有事拜访离魂,你要不要一起去?”
席如秀奇道:“古怪,你卖什么葫芦?”
张子丹也不说清楚,拉着席如秀直奔阴离魂住处,席如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过看对方那股子兴奋状,不会是坏事吧?
xXX冬天,实在不是旅游的好季节。
一匹黑马驮着一名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踽踽独行,瞧他体格健硕,腰系宝刀,容颜不俗,应该是从小受人奉承的得意青年,但神色间,却说不出的落寞。
他是“黑蝎子帮”瓢把子“见血魔君”萧一霸的独生子萧傲云,自幼颐指气使,骄贵的不得了,只有秦宝宝不吃他那一套。
二人在一起,颐指气使的主儿就换人了,但他丝毫不生气,更加念念不忘那个小淘气。
回甘肃不久,耐不住思念又跑出来,但秦宝宝人在“子午岭”,二家宿敌,想见一面回难之又难。
回想上次宝宝以“轩辕尉芹”的身份相处,一点也不肯透露真身份,萧傲云就忍不住想:“他是讨厌我?真是令人摸不透。”
其实秦宝宝只是觉得这样才好玩,看他们那一个先拆穿他的假面,同时彼此间没有往日的关系,就少了那层束缚,倒没想到萧傲云会不舒服。
这是一个午后的日子。
年关已近,虽然小雪纷飞,路上人潮依然不少,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东西,甚至拉个小拖车,显见都在赶办年货。
萧傲云想起跟父亲的约定──萧一霸知道儿子又要出门,怒不可抑:“一个小鬼有什么大不了,在老夫的地面,想找多少个就有多少个。”
萧傲云道:“他不一样。”
萧一霸怒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什么不一样?”
萧傲云辩道:“爹,他若是一值寻常小孩,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只身来甘境?丝亳不畏惧爹的势力,和我结交?”
萧一霸沉吟道:“现在他又回卫紫衣那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萧傲云满脸希冀之色,道:“谁不想有这样的弟弟?爹,我们把他抢过来吧!”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可没想过这世上也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萧一霸好气又好叱骂道:“真是荒唐,怎么可以要一个敌人的弟弟,而且用抢的,你道中原是蛮夷之邦,想要的人也能凭势力抢过来?”
萧傲云不服道:“前年爹讨三姨太,不是用钱买过来?”
萧一傲吼道:“那也要双方心甘情愿,而且秦宝宝的来历准许你这么肆无忌惮?”
襟声一会,萧傲云退而求其次:“我要再见他一面,请爹准许孩兄出门。”
萧一霸想了想,道:“可以,只是有二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