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向来较两位师兄冷静,道:“为什么要杀宝宝?以宝宝的生命来威胁我们,不是更有利?”
“这是大家所难以理解的问题,只有解释为凶手丧心病狂,是个狠心辣手的刽子手。”
为今,只剩方自如和他的徒弟,也就是阴离魂之子阴式的立场,以方自如跟卫紫衣的交情,站在“金龙社”这边是很正常的,不料方自如却道:“敝师徒那边也不帮,咱们偷儿探探消息最灵通,也许能在三帮之前先找出凶手也不一定;武儿,这次为师可要好好考一考你的能耐。”
阴武跃雀终于有机会显显身手,忙道:“是,师父!”
想起严父在旁,同阴离魂恭敬道:“爹,孩儿随着师父去了。”
大伙儿目标都一样,阴离魂也不在乎他们要自立一组和他们抗衡,颔首道:“你去吧,不准丢你老子的脸。”
阴武答应,方自如又道:“去跟你娘和义父拜别,咱们立刻走,先抢了先机,成功的希望便占一半。”
除武兴冲冲去了,方自如向屋里各人打过招呼,呵呵笑着也走了。
唐雷被方自如一番话惊醒,心道:“若真的被这偷儿找到凶手,我唐门全族只好上吊。”
向卫紫衣等人拱手告别,带着唐蠡、唐情也走了。
悟心方丈叹息道:“为了一个小孩,江湖又将掀起狂风巨浪,真是罪过!罪过!”
和卫紫衣众人合十为礼,自领少林门下而去。
阴离魂吁口大气,道:“终于走了,这些出家人真是迂腐不堪,难道自己的亲侄子遭伤害,他反而不若别人紧张?”
展熹不以为然道:“悟心大师菩萨心肠,为宝宝之死万分悲痛,却也不愿大开杀戒,本欲一人解决凶手之谜,因门下抗议而作罢,不料事情却变成三大帮派和一个偷儿的赌赛,谁不想赢?
颜面攸关,就会不择手段,他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阴离魂乃“金龙社”刑堂大执法,江湖上的血争早视作平常,哼一声,道:“我喜欢对付难缠的敌人,越是不易对付的仇家,得手之后的愉悦感觉也更深刻,足够令我嚼咀回味不已,若和那些出家人一样顾忘东顾忘西,远走什么江湖?
回去抱孙子逗乐子不是更慈悲?”
展熹瞪了他一眼,道:“离魂,你真有点“与众不同”呢!”
不介意的颔首,阴离魂道:“老实说,一个干惯了审判和执刑工作的人,确是多少有些“与众不同”,对于不遵守“法”的邪恶之徒予以制裁,久而久之,对于任何恶性反应的人,免不了带着些儿病态的残酷啦!”
一直没神说话。的卫紫衣道:“只要不走火入魔就行,不然便失之荒诞怪异了。”
“放心吧,魁首,我还很正常。”阴离魂走近床沿,逼视卫紫衣,又道:“人家都在行动了,我们似乎也该鸣锣加紧脚步了?”
“当然!”
卫紫衣泠森道:“若给对方捷足先登,大伙儿面上都挂不住,只能嬴不能输。”
说着突然一脸疲色的倒在床上,道:“只是我觉得很累很累,多年的打拚和烦杂的社务都不能使我倒下,如今是怎么了?”
展熹和阴离魂胸中一紧,齐叫道:“魁首无恙吧?”
展熹更进一步的道:“大当家,宝宝的冤仇还须你为他洗刷,若是大当家不能亲手将凶手伏诛,宝宝在天之灵也不会快活,您该不会忘记吧,宝宝最依赖的就是您呀!”
阴离魂平日不苟言笑,此时也附和道:“宝宝死得不明不白,魁首莫非不痛心?不只魁首本身,我们弟兄也在等待宝宝长大,期盼早日见到你俩共缔连理,如今都被凶手破坏,魁首不恨那帮人么?”
“我知道,我知道!”
卫紫衣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呻吟道:“杀人者必须偿命,我绝不会放过伤害宝宝的任何人;只是,你们叫我又到那里找一个“万邪圣医”秦英和“武林第一美人”冯香蝶?生下古灵精怪又俊美无伦的小家伙?
既然不能长存,当初为什么要碰上?
既是碰上,又何必一见就投缘?
投缘也罢,为何要把他留身边?又为什么让我发现他居然是女孩儿?”
展熹和阴离魂除了叹息,地无能为力,他们对秦宝宝也付出很多爱和关怀,却不及卫紫衣和他亲近;这孩子生来便有怪癖,秦英在时,他就一心一意最爱他爹,其他的人排后面。
秦英去世,悟心方丈是出家人,那种慈悲的爱难以令他满足,下山遇上卫紫衣,直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