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贾政,众人又向前去。
果然就见一身布衣的贾政畏畏缩缩地过来给众人请安。
“政公这是来做什么?”杨侍郎先骑在马上问。
贾政袖着两只手,说道:“来给府上侧妃请安。”
南安郡王笑道:“实在是匪夷所思,你侄子家财万贯,怎么就叫你这样了呢?我们正要去荣国府,你就随着我们去讨公道吧。”
贾政推辞不肯,奈何马上的人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只得随着众人向荣国府去。
进了荣国府,只见府上管家金彩过来说道:“我们二爷足有几日没回家了,都在神机营里头呢。诸位可否在厅上略等一等,叫家里去神机营将二爷请来说话?”
“去吧。”南安郡王说道,就随着金彩向荣禧堂前五间的向南大厅上坐着。
众人正心思不一地琢磨着如何跟贾琏催债,忽然听见一阵阵木鱼声,木鱼声后,就是一声轻柔曼妙的唱戏声。
“这荣国府真是怪了,又是念经又是唱戏,也不知究竟是唱哪一出。”南安郡王嗤笑道。
北静王知晓敲木鱼的妙玉的身份,就不言语,果然听金彩说道:“是府上借住的一位带发修行的姑娘从外头进来敲的木鱼。至于唱戏的,我们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热闹。”
“知道了。”南安郡王不耐烦地说。
宝郡王支着脑袋,就拿着眼睛反复去看黎碧舟,忽然听外头人说柳二爷来了,就抬头去看,果然见荣国府姑爷柳湘莲从外头进来了。
柳湘莲进来后,听众人说起是来讨债的,就疑惑地说道:“可有证据?”
南安郡王于是去看北静王。
方才还说有证据的北静王,这会子反倒说:“等贾琏来了,问他一问,难道问不出证据来?”
一直对北静王笃信不疑的南安郡王一愣,轻声问:“你没证据?”
北静王忙说道:“再将周、吴两家的人审一审,什么证据拿不来?”
“胡闹!”南安郡王虽气恼贾琏诽谤他家郡主,但打的是拿了证据有理有据问罪贾琏的主意,此时见北静王将人兴师动众地引来了,偏生又没有证据,气恼之下,就立时拔腿向外去,见宝郡王、杨侍郎等不动,就说道:“没个证据,同是朝廷命官,叫人怎样开口?”
宝郡王憋着笑,就又随着杨侍郎等人出了荣国府,恰到了晌午,就请众人向宝郡王府里用些茶饭,待听说贾琏回荣国府了,就打发个小太监小罗子向荣国府去问话。
那小罗子去了一趟荣国府,回来后悄声对宝郡王说:“琏二爷说,王爷只管追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