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呢?”吴天佑问。
那女人一头雾水地问:“谁是赖大?”
“郝大呢?”吴天佑又问。
那女人笑说道:“郝大出门办事了。”见有衙役跟着来,又笑着问:“老爷,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等会子你就知道了。”吴天佑冷笑一声,伸手将门上挂着的帘子扯下来就领着人向内去,进去后,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就又领着人向柜子里翻去。这么一翻,果然翻出一个包袱来,打开包袱,里头恰就是扇子。
“将这女人抓走,再去缉拿了赖大。”许玉珩发话道。
那女人一急,就说道:“我不知谁是赖大,做什么抓我?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是南安王府出来的,抓我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们家郝大跟南安王府是什么关系?”
一听说是南安王府出来的,吴天佑脸上红得滴得出血,连连冷笑,心道是谁在害他,竟然叫他将南安王府也得罪了。
“快抓走。”许玉珩不耐烦地说,又对吴天佑拱了拱手,“吴老爷,叨扰了。”
吴天佑敷衍地抱了抱拳头。
贾琏随着许玉珩一同向外来,亲自去衙门里将担惊受怕的贾兰领回了家,见路上贾兰吓得六神无主,就说道:“吃一堑长一智,日后若收了人家贵重东西,就交给你母亲保管,还带了自己东西出门。”
“叔父,侄儿知道错了。”贾兰一开口就带出哭腔来。
贾琏望了他两眼,回了家,安抚了李纨两句,就向大跨院去,直接上了后楼楼下花棚里坐着,果然等他拿着小钻子雕刻桃核时,许青珩就过来了。
“给迎春说,等出了孝,就把她的事给办了。”贾琏说道。
许青珩在贾琏对面坐下,恰觉树上枝条碍事,就伸手将身后花枝拨开,随后说:“听说,先前府里的管家赖大忽然冒出来了?”
贾琏说道:“正是呢,也不知这么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就敢回来了呢?”说完,不见许青珩说话,就抬头看她。
“我有了。”
贾琏手上钻子一歪,戳在拇指上,血珠子便落了出来。
许青珩忙拿着帕子将他手指裹住,见他面上既不欣喜,也不十分难堪,就笑道:“骗你的。”
“就不能用其他法子来骗?”贾琏笑道。
许青珩叹说道:“怪没意思的。”
“什么没意思?”
“本想瞧着你又欢喜又为难,谁知你只戳破了手指,竟是再没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