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道人物在望月楼中,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气息,反而有意将强大的祖道意境散发出来
单人独酌,边上的酒客除了时不时看上一眼外,并不敢靠近祖道人物的脾气捉摸不定,难保马屁拍不到,反累得一身遭殃
卦祖看来是望月楼的常客闻一鹤随他一起进入望月楼后,立刻就有许多人围了过来,恭敬地跟卦祖打起了招呼
卦祖也特意让打招呼的人向闻一鹤见礼,并以兄弟相称,一时间闻一鹤倒挺扎眼的
进入到九十九楼顶层时,闻一鹤发现楼中气氛安静,只有七人安静独酌,看着楼外山海云风
“噢,诸位真的在这里,来来来,我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长河老祖,刚到东来城”
闻一鹤一眼就看透这楼中七人都是下天位老祖,卦祖十分熟稔地介绍起来黑衣锦袍,袍上绣有山海日月的是乾坤老祖;白衣飘飘,风度翩翩,手拿折扇,刚到时还听见他口中唱着吟游诗人的名句名篇,外貌英俊洒脱,他是诗祖;面容冷峻,鼻如弯钩,也是中年人模样的,则是华祖;袒胸露背,光头似僧,笑如弥勒,红衣披身满身喜庆气息的则是庆祖;面容丑恶,左边脸皮还有一大块黑痣,目光凶如丧门星的则是丧祖,头戴八瓣奇花,身披霓裳妖媚女人是年祖;白发白须,醉眼惺忪的老头儿,打着酒嗝的是酒中仙,酒祖
卦祖熟识这七个人,介绍也挺热情
奈何,七人却并不是显得那么客气,居多敷衍似的抱了一下拳,并再多言语,只顾着晃着自己眼前的酒杯,似有些心不在焉
卦祖似觉得有些挂不住脸,神色微恼,正待开口喝斥两句忽的,丧祖阴阳怪气的挤出了一句,“我说卦祖,这位长河老祖,我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与咱们不是一路的?”
“丧祖你少阴阳怪气的说话不错,长河兄弟不是从祖界过来的,也不是从天根大陆过来的,但这有什么?永恒老祖敞开东来城大门,为的就是欢迎天下高手,既然来了东来城,就是咱们东来城的兄弟”
卦祖不满地应了一句,走向东边空出的一章桌子,“长河兄,甭理会,咱们坐这里”
闻一鹤笑笑,并不理会他人,走了过去他算是听出点意思来了在座的七人加上卦祖,都是从祖界过来的而闻一鹤所变的长河老祖,却是虚幻大陆的人地域问题,导致了相当大的隔阂
“慢”丧祖喊了一声
丧祖站了起来,冷笑着看闻一鹤,“卦祖可以坐下,你不可以,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噢,看来卦祖你给我介绍错了,他不是丧祖,应该是望月老祖才对”闻一鹤不理会丧祖,对卦祖说道
卦祖尴尬地笑了笑,站起来,怒道,“桑祖,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什么?卦祖,你别忘了,你也是从祖界过来的,你莫非要做这个叛徒不成?”丧祖寸步不让
“住嘴,你说什么?什么叛徒不叛徒的,你这是在说永恒老祖吗?”卦祖愤怒得身体都在颤抖
“长河兄,咱们坐下,不要理会他”卦祖转身请闻一鹤坐下,复又回过头来,冷哼道,“真是不可理喻”
丧祖一看这样,是怒不可遏一脚踹开身前的桌子,大步流星闪了出去,一爪喷着漆黑之光,直扣闻一鹤
“管你什么长河短河的,滚出去”
闻一鹤神色骤然冷下,眼中寒光一闪,这丧祖也太不知进退了当下,闻一鹤头也不回,大马金刀地坐着,猛的左手甩了出去,掌中浩瀚烟气喷出,如两道亘古长河一般奔腾起来
“奔腾势”
一掌冲天破,浩荡万里流
无风而罡,千秋之掌,浩荡震出丧祖一爪黑光被冲得尽碎,掌结实地印在桑祖手心
丧祖顿时身体巨震,奔腾的力量仿佛在他身体内开拓出一条长河瞬间撑得身体膨胀起来
丧祖脸色大变,连连挥出十数掌,掌影纷纷震碎虚空,一股股黑气宣泄进破碎的虚空之中,人却还是狼狈倒退十多步,才站稳了身体
卦祖以及其他六人神色一变,丧祖虽然蛮不讲理,但是修为可不是假的丧祖敢对卦祖毫不客气,那是因为丧祖本身的实力,在下天位祖道中也是近乎上流的眼下这个名不经传的长河老祖,竟然身不摇腿不晃的,一掌就挫了丧祖的锐气,而且似乎还未尽全力似的
这么看,长河老祖岂不是在下天位祖道中也是属于顶尖的?
丧祖一下吃了亏,脸面顿是挂不住了神色狰狞起来,怒啸长空,九十九层望月楼都微微震荡了两下
楼下许多酒客,也被这一声愤怒的啸声给震惊了,纷纷飞出望月楼,从远处虚空看着九十九层
“啊…这不是刚才卦祖带来的那个长河老祖吗?怎么跟丧祖干起来了?”
“哼,还不知道吗?丧祖是从祖界来的,每次卦祖带来的不是祖界或者天根大陆来的高手,都被丧祖好一顿刁难排斥丧祖自诩实力强大,据说一般的下天位老祖都要在他手中吃亏”
“是啊是啊祖道人物好脸皮虽然彼此杀不了对方,但若第一次见面就被打败,脸皮大落,肯定无脸再呆下去丧祖就是要东来城的老祖,都变成他们外来人”
“长河杂种,本座今天非撕了你不可”丧祖怒啸之后,整个气息都变成凶神恶煞,头顶上漆黑的门户,若隐若现,那便是在天根大陆早有传说的“丧门”,丧门出,天下殒,苍生哭,众生悲
在天根大陆众多传说之中,丧门向来就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早被归类成凶邪之类的存在
而这位驾驭丧门的丧祖,在闻一鹤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敏锐地感觉到,在这里有种格格不入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