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俩人的幸福生活。一个夜晚也就这样地溜走了,很缓慢也很快。只是天亮了以后,他发现除了自己的眼圈深陷了以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改变。
女孩没有结婚,但男孩却真的离开了那座城市。他像逃荒一样流浪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走的时候,男孩并没有和女孩告别。他走得很孤独,连最亲的朋友也没有告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走,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能给女孩带去幸福。
幸福是什么?男孩也相信浪漫。但他也更加的相信生活。就像这两只小狗,它们幸福么?也许只有它们自己才知道。而人却永远也变不成小狗。 txt小说上传分享
流浪者之歌(1)
以唯心的认知来说,深圳是个好地方。
我虽然是个平常人,高没有六尺彪形,壮没有泰山之尊。但我却是一个不安份的人,我的心在随时地流动,它催促着我的脚步。说它是浮萍,确实很深入。因此,所有的美丽在我的眼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城市是浮躁的,犹如我的灵魂一样,在不停地为自己也为别人而受到特别的煎熬。在我原先的世界里,我只能以不停的变幻与奔波来弥补我心中的空漠。因为我始终以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一点儿的微曦。
但流动的叶片儿飘到了深圳,它慢慢的悄悄的停下了。我留了下来。
广州的风是暖的,深圳的风是凉的。在广州,我从来也没有清新的感觉,因为那儿有太多的钢铁,太多的现代森林。而初踏进深圳的界牌,我的眼里仿佛溜进了无数的绿流。这些淡淡的,浓浓的,充满了生命活力的色彩,随着有些凉爽的风,慢慢地蔓延向我的骨干内。它们在我的体内集结,伸展,再集结,再伸展。
进深圳需要经过关口,还需要特别的通行证。但是我在东莞的罗沙车站买票时,我爬在窗口上。因为窗口有些高,我掂起脚。隔着有点模糊的玻璃,小心翼翼地询问售票员:“小姐,到深圳需不需要边防证?”
窗口后是一个微胖的女人,皮肤很白,眼睛很细。她慢悠悠地抬起头,话语也很慢,是懒洋洋地说:“你买票吗?问那么多干嘛?”
“我当然要买票,可是我没有边防证,我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售票员又低下了头,手上也许正把玩着什么。我看不清,只看见她两块微耸的肩在慢吞吞地晃悠。声音也依然还是懒散:“没事儿,只要买票就成。”
“是不是真的?我怕到时候,过不去又回不来,那样岂不麻烦?”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这票你要买就买,不买也不强求啊!”售票员露出了一幅不耐烦的神色。
我碰了一鼻子的灰,想问的某些疑问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脸上有些发烧,嘴里也喃喃的,只好由裤兜里掏出钱买了票。走的时候,再甩给这位售票员一声:“谢谢!”但好似落进了深潭中,连一丁点儿的回声都没有。
豪华大巴果不愧为豪华,比老家的小巴士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呢。老家的巴士通风透气太差,坐在里面就犹如进了闷罐,再加上沉沉的汽油香。等一下了车,你便会摇摇欲坠,头晕脑胀,跟腾云驾雾一般。豪华大巴里却是另外一幅光景,首先是空间阔朗了一点,一路的风儿,吹得你痒乎乎,但是非常舒心爽身的。再说乘务小姐的累言细语,那也是不错的。
我上了车,这一切都还比较满意。我不是一个会挑骨头的人,对于任何事,我都抱着无所谓或忍一忍和姿势。我觉得保持这种心境,对自己的身体与涵养会有所俾益。所以,售票员对我的傲慢,我只是记住了一些小小的细节,并且也没有任何的怨与不满。只是在心中有一点微细的芥蒂罢了。
连日的奔波使我很困,坐在舒软的座椅上,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安心地睡上一会儿,且没有任何的杂念,很惬意。我自己都想象我当时的模样,紧闭着双眼,神色安祥,恬恬淡淡,静静的,偶尔一缕风,吹散了我的长发,有几根拂在了眼皮上,眼皮轻轻地动了一下,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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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扬没扬起滚滚黄龙,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生活在摇篮里,真的很舒服。有可能的话,我愿意一辈子躺在这个摇篮里,一辈子行走在茫茫的旅途中,永远也不要到达终点。这短暂的闲适仿佛成为了一个高贵的梦想,成为了我人生中永远也无法企及到的目标。
我是一个流浪者,流浪是我的命,流浪也是我无奈的运。我不得不到处飘荡,这样才能让我的精神找到一点寄托。是的,我的精神也只有在飘飞里翱翔。只要我停下来,它也许就会毫不犹豫的变为一洼死水。我不愿意这样,所以我在不停地走。前方的站台有没有我的舞曲,我没有信心,我只是在期待着,它会带给我一些更深入更幽怨更富有人性更具有社会特质的东西。
朦朦胧胧中,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优美的声音:“先生,到关口了,请你准备好你的证件。”如此美妙的声音,假设她不是莺歌燕语,但也有清泉般的滋润。在礼貌与清脆的面前,我没有不舒心的理由。
我掏出我全部的证件,等待着检查。车果然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了,从车门里显出了一位威猛的边警。瞧着他的形象,我便暗自赞叹了一回。至少我这瘦骨头再怎么拾掇,也是没有那种精神的。自然的生成,没办法。
边警一个一个排察,例行公事,倒也一丝不苟。他那模样也就更加威严了一些,特别是他的眼睛,你根本就没有勇气与他直视,纵然你并没有犯过什么错误。他走到我的身边,伸出了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掌,没有吭声。我很规矩,将证件一张张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