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好钥匙,关上门在走廊里寻找着自己貌似见到过的地方。
走廊已经很久没有除尘了,有些脏,空气中也飞着一些漂浮的尘埃,在窗户里照进来的金色夕阳之下,清晰可见,浑浊的空气有些呛人。
他看着天边下坠的太阳,有些感叹的自言自语:“又是新的一天了啊。”
然后听到了一声枪栓拉动,子弹上膛的声音。
“妈的,不会那么倒霉吧?”无伤全身绷紧,手中提着热水瓶,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那一扇半掩的门。
隔了许久都没有声音,只有门里传来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碰撞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接近着,气场遵循着青恒的说法,保持着最低的警觉程度。
就在他路过那扇门的时候,没有迎来飞舞的子弹,而是从房门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坐在了床上,拼装着自己的枪械,只穿着背心的身体上布满了刀疤还有枪伤,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门缝外的变化,警觉的举起了半举着手中的枪。
无伤笑了笑,提起了手上的暖壶,表示自己毫无恶意。
男人示威一样的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枪,看着无伤从门缝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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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青恒所说的,从各地聚集而来,想要得到至高武装的人吧?
无伤想到,这么大的旅馆里,应该住了很多这样的人,但愿不会又惹出麻烦来,把自己卷进去。
他有些无奈的再次感叹了一下自己糟糕到家的运气,打好了热水之后不再乱跑,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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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楼下荒凉的街道上走来了一个清秀的少年。
把身体笼罩在黑袍里的少年抱着怀里的傀儡烦躁的自言自语:“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可恶的家伙……老不死的说你再这里的……在哪里!……在哪里!……一定要拆碎你!把你变成最精致的活尸傀儡……”随着情绪不稳的傀儡师发怒,一瞬间隐藏空气中的银色丝线显现了一下,数不清的银色丝线从清秀少年的身上延伸出去,消失在了空气中,那一刹那,清秀的少年如同被扎慢细针的刺猬一样的狰狞可怕,惊悚的景象只是出现了一瞬间,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清秀的少年走过了旅馆,最近的时候,和无伤只差一堵墙,盲目的傀儡师继续在城市里寻找着无伤的身影。
然后他看到了街角一闪而逝的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无伤同样的熟悉,似乎和傀儡师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的男人。
燕歌。
“诶?以前跑掉的玩具!”傀儡师露出了纯真而狰狞的笑容:“再玩玩看吧……”
燕歌有些烦恼的在迷宫一样的建筑群里寻找着地方,不知不觉已经穿越了半个废墟一样城市。
“哎!真是的。”燕歌从刚买的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买盒烟都能迷路,老狐狸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真丢人啊,居然迷路了。”他无奈的摸着额头:“什么破地方,连个地图都没有。”
然后他听见了无比熟悉的脚步,那种已经铭刻在了心中的声音。
心脏在不断的跳动着,越来越快,一直封印在其中的,名为‘仇恨’的毒液随着血液的流动布满全身,无法压抑的杀意充斥着脑海,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他慢慢的转过身去,捏碎了手里的烟盒,牙关紧咬看着那个少年模样的怪物:“傀!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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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八点,走廊里摆放的钟表发出了一阵一阵低沉的响声。
“吃饭了么?”无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将从不离身的青帝还有饿犬挂在了腰上,走出房间关门走下了楼梯。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去了,整个大厅里点着五六根蜡烛,有些昏暗,座位坐着十来个人,男女老少,奇装异服,居然还有两个黑人也坐在了下面,其中无伤曾经在门缝里看见的那个男人也坐在了其中,察觉到了楼梯的响动之后,挑衅的看向无伤。
对待这种蛋疼菊花痒的傻x,无伤一向是先屏蔽了再说,很明显,这货肯定什么也没打听清楚就冒冒失失的来抢至高武装了,D级的能力在这个城市里只算是炮灰而已。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C级的家伙又算得上什么呢?
看到了楼梯的响动,所有人都看向了无伤,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充满的挑衅,有人阳光的微笑,还有一个画了浓妆的男人露出了猥琐的目光看着他的身体。
无伤装作没事的样子随便找了一个没人座位等待着开饭。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胖子抱着女儿从后厨里出来,将女儿放在了角落里,单独给她点上了一根蜡烛,柔声的说了两句之后揉了揉她的脑袋,钻回了后厨去。
过了半分钟,矮胖男人推着一辆小车顶开了门帘从后面走出来,挨个的再饭桌上放上了各色菜式,米饭,包子等东西之后,弯腰说了一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