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也说:“沢田你太见外了!”
就连骸都发言称:“我可不会错过这么有趣的场面。”
纲吉:不,你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有趣。
大家的心意纲吉很明白,也知道让他们离开是不可能的了。纲吉无奈地摆摆手,朝着卧室走去,背后还传来reborn的点单,“一杯咖啡,谢谢。”
“怎么可能有啊!”
reborn谴责地说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纲吉一边回应着reborn的话,一边走到床前的柜子旁。这里在搬家的时候早就收拾过了,除了一个承重力看起来就令人担忧的单人床之外,就剩这个因为潮湿和老旧而有些面目全非的小柜子。
看过那些记忆之后,纲吉熟门熟路地在柜子里摸出一个夹层——说夹层就有些抬举它了,其实就是里面劈开的木材,中间被放进了一个本子,是原身的珍藏。
本子不大,就像小孩子常用的那种日记本。纲吉翻开发黄的封皮,里面果然断断续续地记载了一些心情。前面的记录时间跨度特别大,有时候一两年都记不了一篇,鬼画符一样的字体里全都是应付老师和妈妈的不耐。
后面的内容就丰富了,但是更多的是一些乐曲方面的灵感碎片,以及每一页下面必留的一句督促——努力完成梦想。
纲吉向后翻,小小的卧室里破败陈旧,却被外面的朋友们体贴地留给了他一个人。
有时候看到一些难得的吐槽,纲吉也会念出来跟着一起笑。比如说被楼下新搬来的住户养的那只狗吓得一个月不敢下楼,存粮吃完了就天天喊饿,订来的外卖也被那位嗅觉灵敏的狗大爷叼走了。
“好惨……或者该说真不愧是我啊。”
他翻到最后几页,日记里开始频繁出现“那位先生”。
是白兰。
纲吉快速地将这几页看完。他合起本子,眼泪就突然淌了下来。
原本平静的哭泣渐渐不受控制,他的五官开始抽搐,揪在一起,真正的悲伤从来都不美丽。
他还记得不能弄湿这个珍贵的本子,在将双腿蜷缩抱住膝盖时特意将小臂抬高,日记本举过头顶,脸则埋在手肘弯里,发出极力压低的“呜呜”哭声。
现在一切答案都已明了。
根本就没有怀疑猜测的必要。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他悄声对这具身体说,从其他人身上得到的爱意,使我学会热爱自己。
所以没有其他人也不要紧,我还在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