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殷九拒绝。因为俩人挨得十分近,不止身体的温度升高,还有言语间的热气缭绕。
暧昧顿生。
团子表示眼睛不想要了。
言濯只得问她:“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好笑,真当自己一无所知了?殷九眼眸深邃,直直地望过去:“我知道。”
指尖微微颤动,呼吸似乎窒了一秒。他嗓音低低,复问:“……我是谁?”
可片刻后也没等来回复,殷九努力地回忆,然后在对方一点点凉下去的周身氛围下,忽然璀璨笑容。
“虽然我不知道你名字,但我知道你是我的小情人。”
这还是团子认识的殷九吗?!她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和平常的状态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哪有人上来就张口就小情人的。
明显殷九以为自己就在自家的宫殿,话无忌惮。
惹得团子好奇地问她:“你在魔界时有很多小情人吗?”毕竟太容易令人浮想联翩了。
“没有很多。”这下倒是干脆果断出声应答,担心自己会被发现的团子连忙躲开了。
面对她这样奇怪的酒后行为和胡言乱语,言濯倒也没意外,让她站好后拿出醒酒药喂她服下。
哪成想殷九只是嚼了两下,然后皱眉直接吐掉了。
“难吃。”她冷冷地说道。
这能怎么办,言濯刚想说话安抚她两句,谁知道殷九忽然伸手穿过他的发间,力道强横使他低头,然后重重地吻上去。
略为苦涩的药味混杂残余醉生梦死的香气,灼灼炙热弥漫开来。
这让言濯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给惊到了,甚至来不及反应,一时间僵住。
亲吻愈发热烈,半醉的状态也影响不了她的动作。他只能任由予取予夺,呼吸都错了好几拍。
从旁观的角度来看,配上雾气缭绕的水流声,飘散的花叶与缠绵的人物,倒不失为一幅动态画卷。
团子: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
原本微凉的空气却因此而变得燥热,就在殷九的手指松开,绕到衣领前时,却被拽住。
她还醉着言濯可没有。
拉开距离后,他因为长时间的亲吻眼角微微泛红,连耳尖也是红红的。手放在额头处,别过身声音都艰难沙哑起来,显得异常难为情:“去把衣服穿好。”
浑然与外界衔接不上的殷九自不会听,哗啦啦水声过后,她又栽入池中。
长长的发丝舒展在水面,跟本人一样肆意。
团子已经不想在这里呆了,只想晃醒殷九,可她完全不搭理它。
连言濯都意料到没那么容易,叹口气,有些头疼。
温池暖意如春,殷九似乎觉得自己在应非后殿的花林间,大家都庆祝于应真的惨败。笙歌渺渺,旖旎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