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他房间里的是黄少天,是真实的黄少天不是任何眉眼或声音像他的替代,这更可能令他控制不住出手伤害,如果他再次伤到了黄少天……如果他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当着黄少天的面割开自己的皮肤,他们会变成什么样?黄少天不知道自己真正发作是什么样的,他如果见到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可恨可怖。
喻文州第一次这么畏惧他的犯病。
“没事,没事,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做得到你也做得到,文州,我想要继续,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噩梦,我们来终结他。如果你要伤害我,我受得住,如果你要伤害你自己,我会拦住你。别怕文州,我在这里。”黄少天捧着喻文州的脸,一句一句地说给他听,每一句说完就越发坚定地吻一下喻文州的脸,
“我爱你,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心跳地越发快了,但这一回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喻文州低吼一声把黄少天掀到身下,一口死死地咬住了他的锁骨,他的性器早就坚硬热烫,很快就顶在了黄少天的入口处,黄少天双臂交缠在喻文州脖子上,脸埋在喻文州边上,一边反复地吻喻文州的发间,一边控制着深呼吸,
接下来要做的和亲吻和口交完全是两码事,是破开身体的水乳交融,是全心全意地托付,他觉得自己应该做得到,可他的身体才刚开始接受,喻文州又在再次发作的边缘,到底会怎么样他其实没有底,他只知道他愿意,并且他不能有任何退缩因为他要用一切给喻文州信心告诉喻文州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愿意,他要把自己完全交给喻文州。
哪怕最后又是一身血,曾经的噩梦都必须终结在今天。
喻文州在黄少天锁骨处咬下一个几乎见血的牙印同时,身下的伞头也已经不受他控制地顺着湿热的入口开始向内探进,
“啊”黄少天疼得在喻文州背上住处几道血痕,喻文州却浑然不觉地依旧把自己往里送,视线自上而下锁在黄少天脸上,
黄少天突然无比庆幸自己前段时间大伤小伤不断,忍痛的能力突飞猛进,身下是要陪劈开一样的疼痛,心口更是涌现出曾经折磨他多年的伤痛,但他居然还能保持一点清醒,睁开双眼的那刻他看见了喻文州挣扎痛苦又难得温柔的脸,
黄少天脸色布满汗水,被汗水浸湿的几缕头发贴在鬓边,黄少天艰难的吸取着空气,同时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任由喻文州进入他,
“文州。”黄少天向喻文州伸了下手,在空中被喻文州接住,紧紧地握在同样湿热的掌中,“继续吧,我适应了。”黄少天看着喻文州挤出了一个笑,喻文州忍得有多辛苦,他看得出来,
“你动吧。”
他不知道喻文州什么时候会发作起来,他只知道要在他还撑得住的这会儿,尽量让喻文州解开噩梦,“动吧”他又催了一句,
喻文州喉间发出了什么声响,俯身吻住了黄少天,长舌长驱而入,搅弄地黄少天毫无回应的可能,直接被卷着吮着夺走了所有的呼吸和节奏,同时它的身下开始由浅入深地抽动,
“唔……”黄少天短促地叫声被喻文州全吞入腹中,同时喻文州的手牢牢地卡住了黄少天的下巴不让他逃,
亲吻的间隙黄少天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疼痛已经到了可以被忽略的程度,喻文州没有发作,他虽然抽动地又快又狠,并没有给黄少天带来撕裂性地伤痛,也同样避开任何让他们能回忆起难堪的曾经的行为。但黄少天的眼角还是在不住地颤动和呻吟中突然滑下了两道泪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哭曾经还是哭现在,他虽是心甘情愿,但他还是哭了。
喻文州低头吻走了他的眼泪,黄少天这才听清喻文州在说什么,
他说“别哭少天”
他说“我一直在爱你”
他说“你是我的骨我的血”
他说“你才是我的一切”
黄少天又哭了,酸劲儿都没来得及控制,眼泪就涌了出来,黄少天迷蒙着双眼茫然地看不清喻文州,只一句一句地喊喻文州的名字,像是应他的言语,应他们错过的那么多年和挣扎了这么久的虚耗,
喻文州吻着他的眼尾,吻不住他的眼泪,吻着他的嘴角,吻不停他的呼唤,于是喻文州伸手轻轻地盖住了黄少天的眼睛,
沾湿的睫毛刮过喻文州的掌心,泪水和汗水使得掌心湿滑温热,喻文州遮着黄少天的眼睛,在他一声一声的呼唤中一句一句地应他,声音低醇带着些哑,像一针一针的催情剂。
“我在”
“我在”
“是我”
他被遮着眼,只能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脸颊上,与他的眼泪融合在一起滑落。
一切都太混乱了,在感受着喻文州带给自己的一阵阵覆灭般的快感的同时,将这么多年憋在心中的苦化成泪流尽,混乱之余黄少天突然有种他终于真实地活着的感觉,有骨有血有七情六欲,他的存在不再是单方面为了谁,而是得到了回应,得到了喻文州的回应。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喻文州正好撞到了某处,黄少天像一条惊吓的游鱼在喻文州身下弹了起来,随即高高扬起了下巴大口地呼吸着氧气汲取着喻文州的味道,这是前所未有地刺激,激地他无所适从急需什么依靠,如果喻文州对他是浓烈的占有欲,那他对喻文州就是同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