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堂说可都得悠着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黄说你这个小子有胆量大家一起吃一口。
赵君堂笑着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呢,我先闪了。说着,把黑色手提包拿过来,从里面取出一个大红色的皮夹子,皮夹子塞满了太多的卡,他随便抽出一张,放到桌子上说这张卡就等于给你们买单了,什么时候想来随便拉一下就行了,密码是123456,到时候你们自己改一下。
老黄说谢了。
赵君堂笑了笑说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呀?
老崔说狗嘴里吐象牙了呗。
老黄用筷子敲了一下老崔的脑袋:不当哑巴卖了你!君堂看了看他们俩说我走了,你们这两个老顽童慢慢吃吧,说着拎起包走出了包房。
赵君堂这次没有直接回家,他想到公司取点东西,所以开车直接去徐家汇方向了。
开到办公大楼下面,赵君堂把车子停好,准备上楼去。猛一抬头,发现六楼里面好像有灯光在晃来晃去。
他猛地一惊,这么晚了谁还在上面?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灯光又没有了。
赵君堂想可能是自己这几天太疲惫了,看花了眼。但是又一想好像不大对劲儿,自己的眼神一向没有问题,哪怕一只蚊子飞过,他也能够看它个公母。他想会是什么人在自己公司里呢?
他掏出手机一看,马上要一点钟了。他想报警,但一想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报警,到时候虚惊一场,一个大老爷们反而被人笑话。
想到这里,他把包放到车里锁好,然后从驾驶室坐垫下面拿出一条甩棍,开锁后握在手里。
他又从方向盘下面的小箱子里取出一副黑色的棉布鞋套套在脚上,他又重新把车子锁好,然后轻手轻脚地上台阶,用磁卡开了大楼的门,慢慢地往上走。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连楼道里的灯都没有开。
楼道里暗极了,也静极了,赵君堂屏住了呼吸,机警而紧张。他感到自己的心口嘭嘭地跳着,好像要跳出来的样子。他想今天老子豁出去了,敢到你大爷头上动手脚,龟孙子不想活了。
想是这样想,可是毕竟还是很害怕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半夜造访我的办公室,他为的什么呢?
赵君堂想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分钱都不放的,想偷钱的话去找财务呀,或者去高档小区偷。最近sh的高档小区频繁遭到偷窃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贼们怎么也打起了商务楼的注意?
君赵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已经上到四楼了,再走四个楼梯就要到自己的公司了。
他躲在楼梯间黑暗的角落里停了下来,仔细地听了听上面的动静。听了半天没有任何声音。他又接着往上走,握着甩棍的手都湿了。
五楼到了,马上就到六楼了。他又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刷啦刷啦的声音蜂鸣般传来。
他额头上的汗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他握甩棍的手加大了力量,小心翼翼地贴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地往上蹭。
声音是从自己的办公室传来的。他站在门口,耳朵贴着门仔细地听了听,刷啦刷啦的声音又没有了。
他推了推门,门锁得好好的。他喘了口气,看来是自己看花眼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门开了,他习惯性地伸手摸墙壁上的开关。
就在这一霎那,一个黑影倏地从他腋窝下窜了出去,比四根腿的动物都迅猛利落,速度之快让他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他妈的,你给我站住!赵君堂啪地一声打开了楼梯的灯。他几乎是跳跃着奔下去的,几个台阶,一个箭步,对于干练的赵君堂来说不是问题,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毕竟很喜欢健身的,几个台阶算什么。
凭着直觉,他感到了那个人的存在,但是看不到人,也听不到声音。等他追到三楼的时候,大楼的电子门吱吱地开了。等到他追到大楼门口,门已经重新锁得好好的了。他开了锁又往外追了几步。
浓重的夜宛然苍茫的大海,黑得深邃而冷峻,刻板而不留情面。不管你想往哪一个方向走动,都有刺骨的寒冷侵入你的心扉。
大楼旁边是一幢蹩脚的居民小区,大门口连个像样的保安室都没有,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铅皮小房子,人头高,里面仅仅能够容纳下一把椅子。
赵君堂追到小区门口,敲了敲铅皮房子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一丝月光都没有,路灯也都熄灭了。
他推了一下,门开了。他拍了拍椅子上的人,拍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椅子背上只是一件破旧的军大衣,连个人毛都摸不到。他的后背一阵冰凉,每个毛孔都因为过度的恐怖而紧张不安。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抽屉被拉开了,里面的资料被翻得乱七八糟,有的还掉到了地上,他急切地整理着那些纸张,脑子里一时也想不出里面少了什么东西。
等到快整理完了的时候,他才发现少了一份情书,那还是他在追求芷楠的时候芷楠给他回复的信件,他把那些情书打印出来装订成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就放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