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巨石上,一人凭风而立,衣袂飘飘,月光之下,仿若仙人。
仙人看阮安安的目光却冷得吓人。
阮安安哆嗦了一下,忙使出迎风落泪的本领,哭唧唧道:玉笙寒,救我!
玉笙寒不再看她,身形一闪,几个起落,消失在洞府深处。
阮安安大叫: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有过摸小手的情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爬起来往上跑,头再次撞到蓝色禁制,鼓起个大包。阮安安死了心,不再想着进洞府,挨着禁制盘腿坐下。
身后那凶兽已经死了,一剑封喉,身首异处,死相可怖。
阮安安看清楚那是头皮肉紧实的野猪,叹了口气,躺在石头上,嘴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
怕阵法里再跑出什么野兽,阮安安也不敢睡,幕天席地躺着,思考人生。
如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如问天何寿?问地何极?人世何苦?苍生何辜?
再如生何欢?老何惧?死何苦?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阮安安被太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从石头上起身,腰酸背痛,险些没叫出来。
淡蓝色的禁制在白天看不清晰,阮安安用手指戳了戳,仍旧坚挺。
玉笙寒在洞府门口沐浴阳光站了会儿。阮安安不停朝他挥手,他装作没看见,又走了回去。
阮安安叫了几声,玉笙寒自然不会应她。
出不了阵法,进不去结界,阮安安卡在中间,再次体会到玉笙寒的恶毒。
中午饿的受不了,阮安安在阵法外围捡了些树枝,从怀中掏出块打磨的如同棋子的水晶,调整角度,生起火。
这块水晶还是从玉笙寒洞府后的小金库里偷来的,阮安安当时被金库里的财宝小小震惊了一下。别看玉笙寒这小子人模狗样的,竟也喜欢这些俗世的财物,看来什么清高什么遗世独立果真都是骗人的假象。
阮安安只偷了块水晶,玉笙寒没有发觉,或者是发觉了并不在意。如安安就没事打磨水晶,磨成块凸透镜。
柴火烧得哔啵作响,阮安安用锋利的石头将野猪尸体切割成块,芭蕉叶把肉块裹了,拿去河边清洗。洗干净后再分割成小块,在火苗上支起块扁平石头,肉块置于其上,烤起猪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