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脖子下面穿了进去,不由分说地把蒜塞到了他嘴里。
蒜很大,一下子就把茅一山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他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只能“呜呜”说着话。
“呜呜老湿!”他怒道,这还蒙什么麻袋,除了他,谁还会随身带着蒜!
听他们的脚步声,来了三个人,肯定有秦文远,因为就他晚上不睡觉。
至于打他的这个人,不是晁华荣,因为晁华荣会直接给他扔个炸药过来,根本就不会动手。
也不可能是周和,他没听到轮椅声。
老三伏广文没那么疯,他自诩大师,从不会这么动手,都动的是嘴皮子。
老八董乐安脾气又好,不打架,任怀兴也不像,他要是打人的话,肯定是照着穴位打的,而不是乱打一通。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老二!宋德耀!
不得不说,茅一山对他们也是真的很了解了。
然而再了解,也躲不过挨揍的命运。
打了一会儿,宋德耀打不动了,叉着腰大口喘着气。
“行了,走吧。”他气喘吁吁道。
蔡高点了点头,把茅一山翻了个身,在他背后一拍,茅一山“呕”的一声,嘴里的大蒜就吐出来了。
紧接着他拿过秦文远手上的药,不由分说塞了进去,当场给他疗伤。
随后拍了屁股,走人。
茅一山躺在床上,气得不行。
虽然没有内伤,但这皮外伤也够他疼一阵的。
最气的是这帮狗东西,刚才还蒙着他的头呢,这会儿倒是一点儿都不避讳了,大摇大摆地走了,也不怕他看到是谁打他的。
这动作,更像是在挑衅他,就算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确实不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更憋屈了。
他使劲锤了下床,顿时觉得身上更疼了,不由得嘶了一声,嘴里药香伴着大蒜味传了出来。
他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谁做的药了,除了任怀兴,也没有谁的药能让人再好得这么快了。
打他一顿,再给他一颗药,这算是什么事啊,他是不是还得谢谢他们?
茅一山一脸菜色,憋屈得不行。
忍不住大大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声。
真是什么事都让他们做了。
他趴在床上,生无可恋。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以后日子中这种事不会少,看来以后睡觉前都得再布个结界了,今天这种事,他再也不想遇到了。
呜呜呜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他懊恼地锤了下床,又气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