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苏祀冷汗浸透鲛纱,但还好鲛纱的不透性仍完美保持。
听着面前人的声音,他逐渐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谁。
白山雪。
云隐派二长老,望南国第一药师。
痛意缓缓退下,苏祀张口微微喘着气。
“不难受了?”
白山雪声音温柔,多年不见,他如当年一样,声音温柔,眉目清澈。
苏祀朝后撤几步,靠在身后的木椅上。
“好些。”
白山雪捉住他的手指,一根针迅速插进去,然后再次拔出,银针泛黑,且缠绕紫气。
“你中了一种很罕见的蛊虫,如果不尽快寻找药材治病的话,你恐怕活不了多久。”
白山雪递给苏祀一方手帕,让他擦脸上的汗。
活不了多久。
苏祀在心里重复一遍此句话。
“这种蛊虫应该已经在你身上种植了很久,气息上看,已经和你的血脉融为一体,想取出来,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回母蛊,精心饲养,让你少受罪,但母蛊在哪里,你知道吗?”
白山雪话语轻柔,但句句话似乎都在给苏祀判死刑。
苏祀摇头。
“子蛊本无毒,但是,若是有人蓄意毒害母蛊,那母蛊便会将毒千万里传送到子蛊中,应该就是你现在的情况。”
“对方是用蛊高手,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苏祀分析着白山雪说的话。
“你是说这蛊虫在我身上种植已久,大约多少年?长老有估量吗。”
“占据了你的大半生吧,十五到二十年之间。”
苏祀的眼睛眯起一瞬,他从小被喂蛊虫,他是知道的,若真是的大半生,那……
那只有一个可能。
霜雪阁做的。
苏祀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捻过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