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强的人,恐怕只有死掉了的七烛香吧。”
黑衣男子直鼻皓目,面容沉郁。
“是。”
尊位者,喉咙间轻轻笑出一声。
“那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七烛香呢?”
“七烛香已经死了。”
酒问的声音极为低沉。
“阁主的意思是,他没死?”
“不,他的确是死了。”
尊位者极为肯定。
“那万一,死而复生了呢。”
尊位者伸手掏出一个瓶子,径直扔给面前人。
酒问抬手,与空中迅速接过。
“你去安流城探探,如果遇见七烛香,这瓶里的蛊虫会变成红色。”
“是。”
“阁主。”
酒问后背笔直,伸手行礼。
“不要让我失望。”
“是。”
转身,酒问朝远处而去。
霜雪阁阁主坐在尊位上,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唇角勾起一丝笑。
“还真是有趣啊。”
“没关系,七烛香,你要是活了,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为大业而付出生命,是你的荣幸。”
戏园,苏祀坐在后台,手伸给面前的角儿。
角儿的动作比她长得还柔弱。
苏祀还从没这么轻柔地上过药。
不过他心思不在这。
他面上这鲛纱有一个好处,他的视线可以随意动,他此时虽然看上去像是在看自己的手,实际上却是在通过门帘的缝隙去看门外的徐宋。
徐这边走过来了。
苏祀心里像是有猫儿在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