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刘朔拉着秦安的袖子打算先撤他回家再说,“你先跟我回去我再与你解释,阿福你若不喜欢我遣走他便是!”
“别碰我!”秦安,往后退了一步,“恶心!”
“我恶心?”刘朔听了这话也来了气,“你在干嘛去了,现在才发现我恶心,我承认原先是混账了些,可自打跟你在一起后,便再没乱来过,你还嫌我恶心了!”
“是,刘爷您老实,也不过就跑了十几回十里长廊,招了二三十个妓罢了,您真是老实极了!”秦安冷笑,他还当真是头一次见有人劈腿劈的这般理直气壮。
“我……”刘朔还欲再辩,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安说的倒也是事实,可自己的的确确是迫不得已……想来,这人近来对自己爱理不理,便是这个原因了吧!“我这般做还不都是为你……你却也不信我!我虽混蛋,却也知道既已与你承诺,自然不能相负,先前我虽也总去十里长廊,但不过是听听曲子,喝个酒,一次也未对你不住……”
说话间,想起秦安近日来对自己的爱搭不理,不禁觉得十分委屈,竟是连眼圈都红了。
秦安不过是怨他待自己不忠,见他委屈成这样,心里头早就软了下来,更何况,这人平日里混的没边儿,这会子红着眼跟个兔子一般,却实在可爱的紧,心里头也不及细想,便将人按在墙上,唇已是覆了上去。
秦安与刘朔身形相差不多,又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在身上,想要按住刘朔也不难,将人抵在墙上唇舌一番肆虐后,才觉得自己被这人欺负惯了,偶尔做一回恶人,感觉当真不错。
反倒是欺负惯了秦安的刘朔,突然被他反压在墙上,一时竟适应不来,羞羞答答的低着个头,活像给人欺负了的黄花大闺女。
“你、你别闹,快跟我回家去!”
秦安瞧着他这般模样却也有趣,顿时心里起了玩儿心,一把捏起刘朔的下巴,道:“怎的,小的瞧着刘爷您像是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刘朔给秦安一笑,觉得颜面不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骂道:“青天白日的,耍什么流氓!”
话说完,刘朔却又悔的巴不得将自个儿舌头给咬了,这般慌乱的语气,怎么跟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般。
“怎么的?就兴刘爷你耍流氓了?”秦安说着,又把自己当年在赌场跟着苏子叶当恶仆的架头拿了出来。人果真是做不得恶,作恶是要上瘾的。
刘朔却不知怎么的,一点儿做上头那个的气势也拿不出来,气的红着脸骂秦安:“你还知道我是爷,要造反不成?”
“刘爷您客气了,真要论起来,苏子叶是我的爷,您不是,我平时也就敬着你玩玩儿,别太当真,你压了我这么多回,不若叫我也压一次好了!”
“你放肆!”刘朔这回真的恼了,他纵横欢场这许多年,还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压呢!
“怎么?刘爷觉得小的我就是天生给人压的?这便是您待我的真心?”秦安捏着刘朔的脸冷笑,“我若非要压你一回呢?莫说你不是我的主子,即便就是,刘爷难道没听过恶奴欺主这回事儿吗?”
“什么人?”拐角处一声断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糟了!”秦安拉着刘朔往门边上一躲,低声道:“是巡防营的人!”
第110章殇(十)
“糟了!”秦安拉着刘朔往门边上一躲,低声道:“是巡防营的人!”
“怎么办?”刘朔也慌了,秦安是苏子叶身边的人,如今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若是被抓,恐怕再难脱身。巡防营在城中巡逻照例应该是十人一队,他手无缚鸡之力,秦安也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人才犹豫间,树上突然跳下个人来,拎起两人,跳过院墙,进了相府。
“什么人?”秦安心中大惊,却也不敢大声。
“是我!”凌君彦放开了秦安与刘朔,往后退了半步。
还不及再多说话,墙外巡防营的一队人马已经过来了。眼看着有人影翻进了相府里,巡防营的人自然要追,只是几人都是普通士兵,不敢擅自撕开封条,只得隔着墙喊:“什么人,快出来!”
墙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凌君彦冲秦安和刘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翻身跳出了墙外。
“吵什么?”
门外几个士兵认清了凌君彦的模样后,赶忙跪在地上道:“见过护国大将军!”
“嗯。”凌君彦点头。
几人也没想到巡个逻居然还能遇上如今朝中如日中天的护国大将军,偏偏这位大将军还在已经查封了的旧相府里。
毕竟巡防营不归凌君彦管,任务使然,为首的士兵只得硬着头皮道:“将军,我等是巡防营当值的士兵,不知将军来此……”
凌君彦冷笑一声,打断那人道:“本将军查个案子,还要知会你不成?”
“不敢!”
“不敢就滚。”大约是因为贾云的缘故,凌君彦对巡防营的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打发了外头的人,凌君彦才又翻进相府,去找刘朔和秦安。
两人是苏子叶旧友,原与凌君彦相识,只是如今再见面,却实在没什么话好说。秦安冷笑道:“护国大将军真是好大架子,莫非是来捉拿逆贼的?”
凌君彦一怔,没有接话,只是问二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别乱跑了,如今京中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