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就是,我每次看你都会硬。
啜泣声忽然停止,钟俏愣愣地抬头,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他,贺延能从里面看清自己。
呆兔子。
你钟俏只花了一秒时间反应,忽又鼓起嘴巴,你们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她好像不相信,三番五次地寻她开心。
你觉得我在骗你?贺延问。
钟俏用力点头,挂在下巴的泪花一同甩出去,有两滴飘到他的衣服。
为什么?
他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吗?
钟俏说:你又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因为你说到这里,钟俏睁大眼睛,抬起头重新面对贺延。
他的表情一直不变,看不出半分戏弄和玩笑的意思,甚至微恼。
他从没做过任何欺骗人的恶作剧,在她眼里就这样靠不住?
挂在脸颊的泪水顺着重心继续滑落,钟俏问:那,那你
我喜欢你。贺延不喜欢拐弯抹角。
既然明确心意,不如直接传递。
他以前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谁,更没有表白过。
不知道这是不是合适的时机,也不确认是否是最佳的态度。
但看她哭成这样,他忽然想说出来。
你
她干脆连耳朵尖都一并红了。
熟透的桃果,怎样看都蜜水丰沛。
轻轻一挤,就会滴滴落汁。
然后她忽然拎起书包,一溜烟地跑上楼。
这么敏捷的动作,贺延都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站起来,对漆黑的楼梯喊:钟俏。
里面传来她的回答。
嗯。
原来就躲在楼梯上面,没跑远。
害羞了。
贺延因为这个反应漫来笑容。盛祈向她表白那天,大家都看见,她可不是这个表现。
那你答应吗?
没等到她的回答,只听到噔噔噔上楼梯的声音。
再不一会,头顶楼梯口的小窗户打开。
钟俏从上面探出头来。
脸蛋依旧绯红,消散一半的泪光将眼睛映得波光粼粼。
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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