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的扑到车窗上,正蹲在外面研究车锁的人似乎被我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仰摔了一跤,手里一根手术刀一样的金属片也掉在地上。
望风的那一个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焦虑的表情似乎在催促他快动手。
穿深色衣服的小混混从地上拣起金属片,刚要凑过来,脸突然歪向了车尾的方向,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象核桃那么大,活象哥斯拉出现在他眼前一样,“咻”的一声就窜离了我的视线。我愕然的回头去看,并没有什么啊,没有哥斯拉和蜘蛛侠,也没有什么黑道大佬现身啊。
再回过头,三个小混混都不见了,就象他们的出现一样突然。
刚才的一切该不是我的幻觉吧?
我呆呆的趴在车窗上向外看,那些小混混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突然的离开,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呢?还有,如果这辆车一早就被人盯上了,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也许是我多疑,我忽然想到这些人跟上次安哲出车祸有没有什么关系呢?按理说安哲这样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应该是不会惹到混黑道的人啊。
再回头仔细审视,一辆黑色的宾士车正缓缓驶出停车场,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后半部黑亮的车身。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那位大侠吓走了那帮小混混呢?
宾士车消失的方向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安哲。他两只手插在肥大的牛仔裤的口袋里,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他的样子,该不是挨批评了吧?
安哲一上车就叹了口气:“真不巧,怎么一上去就遇见他了呢。”
“谁?”我好奇的问。
“老总呗。”安哲没好气的拍了我一下。
果然是挨K了。
安哲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接安心。”
我想把刚才的事告诉他,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谁也不能确定这些小混混究竟只是针对这部车,还是针对安哲。也许这只是一个突发事件也说不定。
至少我希望它是个突发事件。
三十九
安哲的车刚从广场旁边的林荫道上窜出来,就远远看见两个人影在自己家那栋楼下晃悠。
矮的那一个穿着红色的短甲克红色的小皮靴,头发短短的,卷卷的,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是安心。高的那一个穿着笔挺的长大衣,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这个也不用看第二眼,是陈瑞嘉。也不知道是一起来的,还是在这里碰上的。
安哲哧的一笑,说:“我发现自从我进了一回医院,我们家就变成了公共聚会点了。”他的语气里没有抱怨,反而好象挺开心的样子。
我奇怪的瞟了他一眼,他家里很少来客人,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清净的。我难道看走眼了?
安哲很感慨的叹了口气:“家里一热闹,还真是感觉挺温暖的。”
原来他在感慨这个啊,不过说实话,我也觉得他们每天来安哲家报到挺好的,尤其是每次瑞嘉都会偷偷向我汇报我爸妈那边的情况。
一打开车门,我立刻就扑到了瑞嘉的肩膀上,一旁的安心撇了撇嘴,“没良心的。我哪里不如他好了?”
瑞嘉回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因为她爱吃的菜都是我做的呀。”
安心的小脸耷拉了下来,然后忿忿不平的冲着我比划了一下小拳头:“那今天晚上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
安哲锁好车也走了过来,听见这话立刻摇头:“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安心你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了。”
瑞嘉哧的一声轻笑了出来。安心立刻不服气的喊了起来:“安哲你太过分了,我的手艺有那么差劲吗?”
安哲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当然不止是这么差劲。瑞嘉可能不知道,去年她还在租房住的时候,有一次请我吃饭,结果我赶到的时候,楼底下围了好多人,还有消防车。我一打听,原来是邻居看见窗户里往冒浓烟,以为是着火就赶紧报警了。”他很遗憾的摇头:“结果那一顿又是我掏腰包替她压惊。”
安心不服气的反驳他:“那次是意外嘛。”说完眼珠骨碌碌一转:“你要实在不放心,让陈大厨做监督好了。”
瑞嘉笑眯眯的答应了。
进门换拖鞋的时候,瑞嘉的公文包不小心散开了,最上面的几张纸洒落在地上。安哲顺手就帮他捡了起来,很随意的一眼扫过,却立刻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了视线。瑞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很好奇的跳到了安哲的肩膀上,低头一看,我自己也愣住了。
原来上面写得是:巫术(witchcraft)在学术上被定义为一种宗教,即法术(magic)的宗教,以自然信仰为基础,是最古老的宗教之一,普见於每个文化之中。 所有的法术都包括意志和想象(visualization),在技术上亦强调此两者,个人化的性质较高。一般而言,在进行巫术时,会先将空间神圣化,此空间即 magic circle。以《金枝》(Golden Bough)驰名的 Flitzer 将巫术的思想原则分为两类,一是相似律(imitative magic),为同类相生的原则,以通过模仿的方式达到目的;二是接触律(contagious magic),透过接触被接触过的事物,一个人就能对另一人进行法术。巫术的活动包罗万象,从最繁复的祭典到简单的打坐都有。巫术可能以追求外在的个人需要为目的,如获致金钱或爱情,这种巫术被称为 Low Magic;而以改变自然现象为目的的巫术,如祈雨的舞蹈(rain dance)或祈求丰收的仪式(fertility rite),则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