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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许久，润玉才走进来。夜神披着偲麻孝服跪坐在簌离灵前，并未回头：&ldo;我选了天界的孝服，润玉怨我吗?&rdo;

&ldo;夜神事事为润玉计，处处为润玉谋，我怎会有怨。&rdo;

&ldo;彦佑送来了这个。&rdo;夜神挥袖，现出箱奁。

润玉打开箱子。夜神有些心虚，不敢看他，目光一直凝在簌离画像上。奁内是龙鱼族的令牌，翼缈洲的兵力图，却已没了梦佗经。

此心，此身，都由我来守护吧。

看到那个梦时，如果说润玉是伤痛，是愤怒，那夜神却是疑惑，是震惊。

凤凰花下，锦觅……旭凤……还是发生了。

镜面，被击碎，镜中的润玉碎成了千万片。

&ldo;夜神说过，终有一日，我会后悔。&rdo;润玉红着眼眶，半是叹息半是自嘲，&ldo;夜神总是对的。&rdo;

夜神不知该说什么。他凝眉思索，实在不解。锦觅饮了忘川水，红尘劫中的情动记忆，应该早已忘了，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许是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润玉看向他：&ldo;夜神?&rdo;

&ldo;不……怎么会这样?&rdo;夜神望向润玉，沮丧地苦笑，&ldo;有陨丹，有忘川水，结果还是如此。&rdo;

&ldo;陨丹?&rdo;

&ldo;润玉，忘了她吧。&rdo;夜神垂眸，&ldo;服陨丹者，灭情绝爱。饮忘川水，一杯忘情。可她……还是爱上了凤凰。&rdo;

你试过一次，我也试过一次，可在锦觅这里，不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不是你的，求不得;该你的，跑不掉。

&ldo;慢点……小乖乖……慢点……&rdo;锦觅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夜神觉察，将润玉收回心间。

&ldo;小鱼仙倌，你怎么了?&rdo;

&ldo;觅儿。&rdo;夜神转身，&ldo;我听旭凤说，你失去了凡间的记忆，可是真的?&rdo;

&ldo;嗯。&rdo;锦觅点点头，&ldo;也不知怎么了，有段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后来凤凰带我去姻缘府，喝了月下仙人给的一种药酒，就什么都想起来了。&rdo;

&ldo;哦。&rdo;夜神笑着说，&ldo;那真是好极了。&rdo;

袖中的手指捏紧，月下仙人，你可真是凤凰的好叔父啊。

父帝，为削弱水族诱骗了他的娘亲;嫡母，灭了他的母族、杀了他的娘亲;弟弟，要夺他等了四千年的未婚妻;还有个偏心眼的叔父，想方设法帮着把锦觅送进旭凤怀里;锦觅，身怀婚约，却在未婚夫为母守孝之际，与他的弟弟野合欢好……

可笑!可叹!可悲!这天家，简直让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