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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对峙一日。

&ldo;好。&rdo;润玉道，&ldo;我送你走。&rdo;

接下来的日子，夜神泡在省经阁，布星当值或白日小憩之时，便将逆鳞交与邝露，令她在省经阁翻书。夜神自己与邝露能否看懂其实无所谓，他们不过做了润玉的傀儡，令他读了便好。

二人轮班，又常常一目十行，效率不低，未有几十年，倒比过去数百年的进度更多。

最近夜神忙着应付锦觅升仙与下凡历劫之事，有数日未去翻书了。

受水神与众芳主之托，夜神应下了看顾锦觅之责。想起灭灵箭一事，要与润玉商量一下应对之法，便去寻邝露。可省经阁与璇玑宫两处皆未见她人影，问别的仙侍，只说邝露如常出门，不知去哪里了。

夜神想起一事，心中一紧，忙回璇玑宫查看。

存着簌离图轴的锦盒，空了。

好一个暗度陈仓。

邝露，你可真是润玉的好帮手。

夜神抚额，深深叹气，其实也怪不得她，说到底，是我蠢。一个人，怎么斗得过一条龙。

洞庭湖下。

凡人润月曾挚爱潜水，可如今入了这片水域，夜神却莫名觉得心慌。

&ldo;邝露!&rdo;果然在这儿。

夜神捉住邝露的手臂，看进她的眼睛，笑了笑：&ldo;不，是我叫错了。润玉。&rdo;

&ldo;顶着邝露的身份，你也能追查至此，真是厉害啊。&rdo;夜神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ldo;你可是想起什么了?&rdo;

润玉抬眼，审视地看他，用邝露的声音问：&ldo;我该想起什么吗?&rdo;

夜神松了口气，或许，记忆被浮梦丹封印在应龙之身，他元神离体便感知不到?

&ldo;不要，娘亲!&rdo;脑中闪出一段过往。

&ldo;鲤儿……将犄角割下来你就跟他们一样了，鲤儿……你要乖。&rdo;手起刀落，簌离削下润玉的龙角。

那痛苦如此凌厉，隔着万年时光，却似扎在心上。

夜神踉跄了一步。

&ldo;你没事吧?&rdo;眼前的&ldo;邝露&rdo;蹙眉，扶住了他。

回忆纷至沓来。虽然，这些往事夜神早已知晓，却仍被脑海中鲜活的画面压得喘不过气来。

&ldo;夜神?夜神?&rdo;润玉觉察出夜神的颤抖。

&ldo;跟我走。邝露，我们快离开这儿。&rdo;恍惚中，夜神连眼前人是谁也弄错了。

润玉附在邝露之身，自然挣不过夜神，被他扯住手，拉着走了几步。

身后的门却开了，彦佑的声音响起：&ldo;今日洞庭灵力涌动，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夜神。大殿，既找来了，为何又要走呢?&rdo;

第18章

夜神驻足，却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