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还要再劝,火上浇油,贾赦却深吸一口气,安定了下来,他咬牙恨声道:&ldo;猪油迷了心了!
今日孔家老儿对他刮目相看,老太太和二房又拿此事压我……
等着吧,等缓过这回,总有他的好果子吃。
那畜生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早些晚些,必叫这畜生不得好死!&rdo;
……
荣府,荣庆堂。
高台软榻上,贾母侧身歪在锦靠上,面容倦怠。
鸳鸯小心的将她头上的珠钗取下,放在一旁大丫鬟琉璃半跪擎举的妆盘上。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等琉璃起身端着妆盘退下去了西暖阁,鸳鸯和王熙凤又一起替贾母下了诰命大妆,贾母方轻快了许多,长长呼出口气。
今儿,她算是累着了。
人累,心更累……
&ldo;凤丫头。&rdo;
听着唤声,王熙凤忙应了声:&ldo;嗳!&rdo;
贾母疲倦道:&ldo;吩咐下去,今儿家里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传。哪个敢乱嚼舌头,直接拖出去打死。&rdo;
除了家丑不可外传外,她也不能真的看到大房再也抬不起头来。
当了一辈子家,贾母不会不懂得一房独大的坏处。
她对王家的观感,其实并不好……
而且,终归到底,大房也是她的儿孙。
她不能满神京城里,都传扬大房苛虐庶子的丑事。
只要贾家门儿里自己压下这桩丑事,她相信以孔老公爷的人品,绝不会往外多说。
王熙凤忙笑道:&ldo;老祖宗尽放心就是,这样大的事,哪个敢多嘴?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
鸳鸯服侍着喝了口参茶后,贾母提起了些精神头,问道。
王熙凤有些为难道:&ldo;就是不知琮哥儿该怎么办?大老爷那边……怕是再不能容他。&rdo;
贾母闻言,脸色又难看下来,微微皱眉道:&ldo;到底是他儿子,难道还真能成生死仇人,要当贼打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