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八九不离十,只有你糊涂,走啦!两位老前辈,咱们何不先走?”织女星笑着叫,叫得皓姑娘芳心狂跳,羞得抬不起头来。
九地人魔将降魔杵信手一丢,笑道:“呵呵!老夫真该先走,走我回老夫的铁童子。”
皓姑娘不好意思留下,向安平低鬟一笑,羞态可掬地说:“夏爷,我们也走吧。”
“皓姑娘……”
“夏爷,请不必解说,妾身早已明白,只是不问清心中不安而已。经牛爷一说,还能有疑义么?请谅我,夏爷。”
“如果可能,在下必定将五湖浪子找到弄至庐山,以……”
“家祖慈已经不在庐山了。”
“令祖慈到何处去了?”
“不告诉你。”姑娘欣然地说,粲笑如花,显得有点顽皮而亲热。
“我猜,也许就在东山附近,不然姑娘不会及时赶来相救,是么?”
谈说间,已经出到了林外。姑娘含笑摇头.说:“如果在东山附近,她老人家怎肯让他们在这儿行凶?家祖慈没来,瞧,少林武当两派的弟子却来了。夏爷请答应我,不再再杀人,我怕。”
安平长吁一口气,喟然叹道:“不瞒姑娘说,其实在下并不想杀人,除了人性已失的人外,世间真正有杀人欲望的人并不多见。皓姑娘,这半年来,在下卷入江湖漩涡,出生入死,危难重重,我不杀人人便杀我,旦夕处于风声鹤唳的惊恐境遇,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委实无可奈何。姑娘不是江湖人,千万不要卷入江湖漩涡中,不然便永难有清静之日,早晚会抱有与在下相同的心情,那时便会发现其中意境了。在下已势成骑虎,只好听天由命,非万不得巳,在下将记取姑娘的心意,不至手下绝情,留对方一条活路就是。”
谈说间,对面山坡下人群涌近。四十余名两派门人整齐地分列在金带银剑身后,静静地向上观望。似有所待。
九地人魔领先而行,鹰目炯炯。
山坡下,十余匹无主健马悠闲地漫步,嚼环未除,无法吃草料,互相挤在一块儿嘻戏。
一名大汉发现了草从中的尸体,也看到沾有血迹的铁童子,离开人丛走近,一手提起铁童的提把。
“放下,不许妄动老夫的兵刃。”九地人魔大喝,声如乍雷,神色极不友好。
大汉吃了一惊,赶忙放手退回原位。
九地人魔解下衣内藏着的皮护腰,那是安平藏小飞剑和携带神匕之物,将白龙避毒珠囊也一并交到安平手中,说:“这里你的,物归原主,我去拾回兵刃。”
安平立即扣在衣下,低声说:“他们似无恶意,崔老大可放心,待小可打发他们后,再取回兵刃并未为晚。”说完,独自上前迎去。
皓姑娘跟在他身后,全神打量金带银剑的神色,未留意安平的皮护腰。
金带与银剑并肩而出,在两丈外便抱拳行礼道:“三东主果然脱险了,可喜可贺。”
安平冷冷一笑,冷淡地说:“欧前辈认为夏某未死,感到有点失望,是么?”
金带欧政不以为忤,陪笑道:“三东主说笑了,在下此来……”
“来向夏某讨公道?阁下。迄今夏某尚未获得有关柳姑娘的任何消息,只消柳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
“三东主请听我说……”
九地人魔不耐地吼道:“有话你就讲,有屁你就放。仇人相见,份外眼红,紧要关头,你小辈吞吞吐吐,婆婆妈妈,哪来的那么多客套,令人生厌,无趣已极。不要妄想卖弄口舌,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尽说废话作甚?”
金带毫不介意地扫了老魔一眼,转向安平笑道:“在下此来就是要向老弟转告有关柳姑娘的消息。”
“你知道?”安平急问。
“她目下已被北丐韩滔所救走。北丐亦正亦邪,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侠丐,且是警幻仙子的朋友。柳姑娘落在他的手中,谅无大碍。”
“你认为夏某会相信阁下的话么?”
“兄弟知道很难获取老弟的信任,所以将人证带来了。”说完向后叫道:“将人带上。”
两名大汉应声从人群后出列,挟着一名缺了一耳的大汉,大踏步行出,将人向安平身前一推,叉腰相候。
金带用手向脸无人色的大汉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