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带欧政的喘息声隐隐可闻,肋下鲜血缓缓染污衣袂,却不肯认输,咬牙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必须受到惩戒。欧某短期间胜不了你,你想离开却不是易事,拼了!”
声落,一带远攻而至。
安平举剑相迎,内力注入剑身,对方远攻,他用不着将护体真气分散至全身,劲道便可集中剑锋,他要击毁对方的金带,猛地疾挥而出。
欧政也看出安平的心意,手腕一带,金带疾收。向左急飘游走。
安平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你要用游斗术,必定以为轻功和闪避的身法了得,好吧,咱们可以试试。”
声落,长啸震天,但见他身形疾闪宛若幽灵幻影,身剑合一猛扑欧政。
欧政向左疾闪,突又向右疾射。
安平却半途折向,截住了。
欧政大惊,向后飞退。
“接招!”安平大喝,跟踪袭到。
欧政一带抽出,人却右射丈外。
“嚓!”带尾断了三寸。
安平如影附形追到,晶虹像匹练横空射到。
欧政心中发冷,突然侧倒急滚,避过凶狠的一击,滚出八尺外一跃而起。
“接剑!”叱声震耳,晶虹又到。
欧政心胆俱寒,挫身贴地横窜丈余,毫无反击的机会,生死在呼吸间,游斗术失去了效用,反而完全陷入被动挨揍的危境。
“你走得了?”安平的叱喝声如在耳际。
他长叹一声,不再逃避,招出“银河飞虹”,金带幻化出数道光环,护住了全身,临危拼命了。
危急间,银剑徐文到了,舌绽春雷般大喝道:“住手!在下有话说。”
叫得太晚,“嗤嘎”两声怪响,金带已被寒影剑崩错而开,人影乍合,却又突然静止。
风息雷隐,死一般的静,片刻方传出欧政的喘息声。
安平汗水湿衣,左手抓住金带的握手处,金带的前半段则缠在他的手臂上,带头搭上了肩颈后绕至右肩前。寒影剑晶虹闪缩,锋尖点在欧政的心坎上,脸色奇冷,虎目中杀气腾腾。他冒险破招攻入带网,得手了。
欧政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汗气蒸腾,上衣几乎可以绞出水来。汗水从眼角进入眼眶。大串汗水沿髯梢向下滴落襟上,眼中无神,喘息声粗重沉浊。他艰难地合上双目,吃力地、一字一吐地说:“道消魔长,欧某不怨天尤人,你下手吧。”
银剑徐文拔出银光闪闪的银剑,厉声说,“夏安平,徐某决不坐视。”
“等会儿自会轮到你阁下,急也不在一时。”安平冷笑道。
“徐某决不容许你杀欧兄。”
“哼!要杀他还等你老兄招呼?废话!你认为阁下可以救他?你以为你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安平挖苦地说。
“他死,你也得死。”徐文大叫。
“真的?”
“半点不假。你已久斗身疲,真力将竭,在下足以杀你抵命。”
“老兄,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小心,试试在下的飞刀术如何。”
最后一个字余音仍在,安平左手已发出了屠龙断犀匕,毫光一闪,匕首划出一道半弧形光孤,从左急飞,绕右折,恍若流光逸电,破空旋到。
银剑徐文大吃一惊,慌忙举剑。
在千钧一发中,沉喝震耳欲聋:“不可妄接,站着不动。”
银剑徐文如受催眠,骇然呆立,银剑斜举,状极可笑。
欧政的金带虽已恢复自由,但却不敢动手袭击。
安平的剑仍点在欧政的胸口,左手伸出虚空招引。
神匕从徐文的脑后飞过,厉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