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低五年太阳历的灵媒,六月十一。&rdo;
六月十一?
现在已经不流行用名字叫人了么?
&ldo;你好,六月十一。&rdo;那个人似乎转向我,说。
&ldo;我不叫六月十一。&rdo;我不忿道,&ldo;我有名字。&rdo;
书桌后面,那人似乎笑起来。
&ldo;我没说你叫六月十一。&rdo;他摘下眼镜放回桌上,慢慢从阴影里踱了出来。&ldo;&lso;名字&rso;只是一个符号,可以改,甚至没有也罢。&rdo;
窗外透进来的光洒在他身上。
&ldo;我叫的是你最真实的东西,&rdo;他笑道,&ldo;‐‐太阳历,出生日期。&rdo;
若果我猜得没错,这个人就是把这个场的主人了吧,同时,也是这家店的主人?
这个用太阳历诞辰称呼人的男人,个子很高,看不出确切的年龄,留着黑色的长发,长相华丽,穿着也很……呃,华丽。亮缎子的对襟上面是很夸张的大红色牡丹和仙鹤,戴着奇怪的珠饰和佩玉,手里还拈了一根细细长长的烟管。
真是……
真是……
真是……
……
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ldo;好了拿出来吧。&rdo;当我发愣的时候,悠一倒是毫不客气地朝他伸手:&ldo;委托案的报酬。&rdo;
诡异男人笑了笑,摸出一只孔雀绿色的小盒子,放在桌面,推过来。
‐‐咦?
&ldo;不是钱么。&rdo;我拉拉悠一的衣角,小声问,一边拿眼角偷瞄张老板。
&ldo;报酬和金钱不是一个意思,六月十一。&rdo;张老板显然是听到了我的话,他悠悠然地靠回椅子里,把烟管放在一边。&ldo;报酬是向付出了劳动的人支付的代价。任何付出都是应该有代价的。‐‐当然,代价也可以是任何东西。&rdo;
&ldo;那为什么不是钱?&rdo;我低声插嘴。不是有意要冒犯,是真的好奇。
男人笑起来。
&ldo;你这孩子,有意思。&rdo;他道:&ldo;使用金钱那是因为大多数人难以理解金钱以外的东西的价值。或者说,他们不知道怎样付出和收取金钱以外的代价。‐‐但在我的店里不一样,这里是绝对公平的。在这里,连一个吻都有它的价值。&rdo;
&ldo;可以当作代价来付?&rdo;
&ldo;是的,祗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它能抵消的价值很小罢了。&rdo;
&ldo;张桃,你说得太多了。&rdo;悠一把盒子拿起来,随手递给我。&ldo;报酬是谁替那个幻想狂付的?&rdo;
&ldo;他的朋友。&rdo;男人杨扬眉毛,&ldo;但是谁我不能说。&rdo;
悠一眯起眼睛,眼神危险:&ldo;……不能说?&rdo;
&ldo;是,不能说。‐‐啊对了。&rdo;张桃无视悠一那句反问里威胁的味道,转向我:&ldo;这次完成委托的人是你吧,那个是给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