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生说:“我是军人家属,请放开我。”
“军人家属也必须撤离!”这位士兵态度强硬,抓着她准备往前方车厢塞进去,殊不知一只有力的手斜插进来握住她肩膀,本该躺在病床上的程易山面色平静地和对方解释:“安德利,这位拉格列夫小姐是我的家属,我会负责她的安全。”
安德利颇为惊讶:“科安医生可是说你重度昏迷。”
程易山笑着回答:“可能我在梦游。”
安德利大笑起来:“还能开玩笑,没事就行。抱歉了拉格列夫小姐,请原谅我的粗鲁。”朝她点头致意,转身走了。
他看着安德利的背影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看着安德利的背影淡定回答:“别忘了你还在梦游。”
靠在她肩膀的那只手转而捏住海生的脸,惩罚性地拧了拧,慢慢说道:“一个人跑这种地方,真不怕头顶炮弹。”
被捏的赵海生一脸淡定:“随你怎么说。”
程易山气得胸口疼,却又听她闷闷回答:“如果没来还真看不到你这幅模样。”他的目光立马落回去,见她双臂相环,倔强地站在原地难受着一张脸,程易山将她抱进怀里低言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赵海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手还受着伤,后退半步抓住他臂膀,程易山的状态却有些强撑不住,在他昏倒前是偶然经过的那位士兵雷帮忙背回医疗棚。
随后两人共同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程易山。
雷说:“中尉,我一直很佩服你的体力,但这种时候还是应该安静养伤,英雄救美什么的还是暂且放放好吗。”
赵海生说:“所以说为什么要把右手的绷带拆掉,很妨碍你走路吗。”
程易山面不改色地开始胡说了:“雷,该英雄救美的时候就该英雄救美,要不然这辈子都没姑娘追你。”
雷噎住。
他继续回答:“海生,你这句话说的没错,确实会妨碍我走路。”
赵海生笑着说:“那我把你手锯了。”
他沉默两秒:“还是算了。”
雷被唤走了,两小时后远处的爆炸声逐渐平息,医护人员查了两回岗,程易山也在她的呢喃声里陷入沉睡,赵海生本想也就这么睡了,朦胧里程易山却慢慢回握住她的五指:“杜波夫死了,是我下的手。”
赵海生顿了两秒:“难受吗。”
“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