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睡了一会儿的,今天早上还有联排。”陈酌发送了语音消息过来,“赵总监会来督场,有点小紧张呢。”
“别紧张,你可以的。”沈季玚一边刷牙一边出发,“我先去上班,你有空了再给我回信息。”
“好。”
周一简直是社畜们的噩梦,大大小小的会议上,感觉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在掉线。
一早上的晕头转向,让正在吃午饭的沈季玚直呼想吐。
下午继续灌一杯热拿铁,再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眼神看向窗外时,已然晚霞满天。
茶水间里的同事们小声交谈。
“今晚明晚估计都要加会班,幸亏周三就放劳动节的假期了,不然我感觉我要挂了。”
“那你今天也不回家吃晚饭啊?不如我们俩出去吃?”
“不了,我点了外卖,还是想抓紧时间搞完了就回家。”
“哼,偷摸提前点外卖都不带我。”
同事们平淡又朴实的聊天内容飘入路过的沈季玚的耳中,激起他心中的小愧疚。
在一个全新领域的项目初创期,无论是决策者还是执行人,没有谁的日子是好过的。
其他职员的续命丹是劳动节假期,而沈季玚的动力则是陈酌在2号的首演舞剧。
这两天他们俩的交流少了很多,沈季玚不敢多占用陈酌宝贵的时间,一心只希望他能顺顺利利实现自己的梦想。
好不容易熬到2号,沈季玚出门前,面对着衣柜纠结了半天。
试了好几套正装,都别别扭扭地换掉了。
点来点去,还是点到了上次跨年的时候穿的那套,顺应习惯比更新选择要简单得多。
但还没穿一会儿又嫌热……尤其是挺阔的衬衫领子,一直蹭着脖颈上的皮肤。
沈季玚怕脖子上再起疹子,只好放弃周正的西服,换回了日常休闲风格里稍微正式一点的装扮。
来到大剧院西大门前,沈季玚远远的就能看到,从往入口处行进的观众们,从几处大门的方向汇聚而来。
刚过完安检,就看到刘浜和吕智已经在舞剧厅的入口处等着他。
“就猜到了你要孔雀开屏,”刘浜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季玚,揶揄道,“但是没想到这回连戒指都戴好了?”
没错,沈季玚把陈酌送他的玫瑰戒指,大张旗鼓地卡在右手无名指上。
“下次你也给吕老师整一个,”沈季玚抿着唇小声说,“把人套牢点。”
“已经很瓷实了,不劳您费心。”刘浜同样低声回话,“反正你肯定是被套得死死的了,你完了你。”
两人暗地里的言语交锋,被剧场里的提示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