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被他扰得不胜其烦,终于舍得从床上爬起来,眼睛眯着,好像没有力气彻底睁开一样。
沈珩给他套上睡衣,一把将他抱起来,进浴室一起洗漱,整个过程中白凉都不在状态,接过沈珩给他递过来的,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就往嘴里塞,也不见他擦动,牙刷含在嘴里,眼睛都快闭上了。
最后还是沈珩见他不能自理,亲自给他打理好一切,才带着他下楼吃饭。
abel和alex是凌晨回到的,但因为今天是圣诞节,从早上开始他们就要按时按点地出现在餐桌,那样才有一家人的感觉。
比起在飞机奔波了半个晚上的abel兄弟,白凉更像是刚长途跋涉回来的那个,他被沈珩抱着,脸靠在沈珩肩膀上,眼睛时不时眯上,一副睡不够的慵懒样子。
abel跟alex兄弟已经对此见怪不怪,要是小黏黏起床就活泼乱动的,那才是有鬼了。
早餐是牛奶面包和水果,沈珩走到餐桌上白凉坐的位置,低声问他是要自己坐着吃早餐,还是要抱着吃。
白凉把脑袋埋在他颈窝,还没睡醒的声音黏黏糊糊的,说他屁股痛腰痛腿痛,像委屈地撒娇一样。
这让沈珩很是受用,于是沈珩坐回他的主位,把白凉抱在腿上,亲自弄东西喂他。
坐在一边的abel跟alex趁着父亲注意力都放在小黏黏身上,就胆大地交头接耳起来,窃窃私语地说:“爸爸昨晚肯定又狠狠地欺负小黏黏了。”
他们俩都是大人了,也已经有好几年私生活,加上欧洲风气开放,这种事情也不值得掩饰。
alex说:“我刚才看到小黏黏腰上有红印子,爸爸真是老当益壮啊。”
abel挤眉弄眼道:“看来在他们的x生活方面,我们不用太过担心了,爸爸肯定能满足小黏黏的。”
alex又有点担心:“可是小黏黏那么娇弱的身体,要是爸爸一直这样如狼似虎,小黏黏会不会承受不住啊。”
他们兄弟俩自以为窃窃私语就没人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白凉一边等着喝沈珩给他吹凉的牛奶,一边却因为听到他们俩的谈话而红了耳朵。他抬头去看沈珩,沈珩正低着头给他吹汤匙里的热牛奶,见他突然看着自己,沈珩以为他是等不及了,就哄他说:“再等一会,牛奶还有点烫。”
这个男人平日里强势又刻板,身材容貌都是万里挑一,出众得完全不被年龄影响,但温柔下来的时候好像能把全世界都包容,白凉每每被他注视,都要溺进他眼神里的世界去。
白凉小声地接他的话,说出来的却是牛头不对马嘴,沈珩只听他说:“我好喜欢你啊。”
沈珩把汤匙送到他嘴边,看他张嘴把牛奶喝了,嘴角沾了些白色的奶渍,看起来乖巧又温顺,抱着他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低头亲了亲白凉的额头,张口说道:“我也爱你,宝贝。”
alex和abel听到他们俩的对话,顿时食之无味,盘子里的黑麦面包看起来就像后院养着的那条阿拉斯加吃的狗粮一样。
吃过早餐,佣人上前收拾好餐桌,铺上新的桌布,管家拿来几个礼物盒子,走到沈珩旁边。
沈珩给白凉擦了嘴巴和手,即使白凉在吃早餐的过程中完全没有动过手,但也用热毛巾把他每一根手指都仔细擦干净了,然后才给自己擦。
把毛巾放到碟子上,沈珩从管家拿着的礼物盒中挑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放到白凉面前,说:“这是给宝贝的圣诞礼物。”
白凉没有想到还有礼物这茬,他只来得及把工作推后,火急火燎地就赶过来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他拿过沈珩给他的礼物,好奇又迟疑地放在耳边晃了晃,想要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珩由着他去,又把其他两份礼物递给abel和alex,abel和alex见父亲居然给他们也准备有礼物,感动得痛哭流涕,接礼物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白凉晃着盒子,里面没有一点声响,而且盒子很轻,他也猜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能求助地看着沈珩。
沈珩注意到他的视线,却不急着回答他,打算把礼物分别送给abel和alex后再陪他拆礼物。
哪知白凉看到abel和alex都有礼物,就想起来被他丢在国内自己一个人过节的沈睿哲,于是礼物也不想拆了,扒着沈珩的胳膊着急地问:“睿哲哥哥的礼物呢?”
白凉虽然老在沈睿哲面前喊他笨蛋喊他小哲子甚至大呼其名,其实还是很亲近他的,他在国内很多时候沈珩都不在他身边,沈睿哲对他的好他都记得。见沈珩要偏心,他就立马替沈睿哲打抱不平,想要在沈珩这里给沈睿哲也争取一份礼物。
见白凉的注意力被沈睿哲抢走,沈珩哭笑不得,用大手揉着他的脑袋,跟他说:“不会忘记他的,下午我让助理带过去给他。”
白凉这才满意,又继续去纠结他礼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abel和alex得到沈珩的允许,纷纷拆了礼物,打开后发现都是一个机械表,连款式都一样,虽然很贵重但也感觉到了他们父亲对他们的敷衍,这完全就是临时想起来随便挑的啊。
不过也聊胜于无,好歹父亲还记得给他们礼物不是?
沈珩却抱着对礼物左思右想的白凉,见兄弟俩有些失望,就抽空跟他们说:“送你们一样的手表,是为了不让你们觉得我偏心谁,我给你们弟弟的也是一样的手表,希望你们戴着一样的手表时,认识到你们三个是同根同源的兄弟,要相互理解相互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