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听寒站起身,拿着花名册开始收生物错题本。
果不其然,第一个收的就是郁婉的。
拿了郁婉的生物错题本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翻开看了几页,确认她的确是认真写完了才将本子收好,在花名册上郁婉的名字后画了个勾,然后开始收下一个人的错题本。
整个过程郁婉面无表情,等钟听寒转身才死命翻了个白眼。
陈雪看的啧啧称奇,小声问她,“你怎么了?转性啦?”
按之前的例子,钟听寒这样做后郁婉定然会和对方吵一架,再不济也会冷嘲热讽几句,这么安静的对待还是第一次。
郁婉哼哼了两声,小声嘀咕道:“谁要和头上长花的奇怪家伙计较。”
郁婉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小秘密。
从一个月前她满了十八岁的那天起,她便看见钟听寒头上长了一朵花。
这朵花也不简单,学名月季,乃是花中皇后,枝条青翠柔韧,叶片或舒展或微蜷,青绿渐变,在晨曦中与随风轻荡鲜艳欲滴的柔弱红色花瓣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如果不看这朵花的生长环境的话。
总之,郁婉深深为这朵美丽的花所吸引,恨不得将其占为已有日日欣赏。
为此,郁婉甚至愿意委屈自己忍受钟听寒的针对而不反击。
没办法,谁让钟听寒的状况不好他头上的月季就不好呢?上次不过是和他吵了几句,月季便瞬间蔫了几分。
看着钟听寒带着头上的月季越走越远,郁婉忍不住击掌悲叹,“世间憾事,莫过于英雄迟暮美人白头,鲜花插牛粪!古人诚不欺我!”
陈雪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什么美人鲜花牛粪的。”
郁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懂。”
陈雪:“……”
陈雪正待说话,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单肩背着书包,不紧不慢的走进教室,发如鸡窝,一脸的睡眼惺忪,不时还抬手打个呵欠。
此人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沸腾。
前桌的章丁忍不住骂了声靠,“老金这个月的早读课请了多少次假了?”
陈雪眼带复杂的看着那位就差举手示意说同志们好的话题人物,幽幽开口,“你应该问,他高中三年总共上了几次早读课。”
金学莱,江湖人称老金,据传闻,此人高中入学没一月,便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亲自点香奉茶,隔着饭桌和自己家的数位长辈而坐,就上早读课一事展开了一场激情而又不失理性的辩论,从黑夜至黎明,最后长辈一方因撑不住困意而落败,同意只要老金成绩保持前列,就可以帮他向老师请早读课的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