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孟元廷结婚的第二年,我在英国的事业有些起色。那时候,我回来见过你。”半晌,他开口道。
迟溪愣住。
她嘴唇嗫嚅,可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蒋聿成贴近她,轻柔地抚摸她的发丝,像他曾经在无数个日夜里想要做的那样:“那天,正好是嘉嘉放学,我把车停在校门口很远的地方。然后,就那样看着你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出来。”
可他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他恨过她,恨过孟元廷,甚至恨过那时那个才两岁的小女孩。
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都毫无意义。
命运就是要让他离开,让他失去。
就算没有孟元廷,她那时也会嫁给别人。
迟浦和让她嫁给谁,她就会嫁给谁。
无非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大,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如今知道迟嘉嘉是他的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和孟元廷的那几年,他只能选择性遗忘。
不去想,不去思量。
人有时候糊涂一点,会比清醒好受很多。
迟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一刻,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里塞着太多的事情了,难以排挤,闷得慌。
“走吧。”车到了,蒋聿成弯腰给她开车门。
迟溪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她吻得太下流了,舌尖又勾又舔,不是那种火辣辣的吻,但这样若即若离更容易点火。
真真妖精!
蒋聿成呼吸不稳,只能靠强大的自制力抑制。
他冷着脸把她推开,随手塞进车里。
“砰——”一声,车门关上。
迟溪嗤笑一声,弯腰去整理鞋带。
刚刚走得急,鞋带有些绞在了一起。
巨大的阴影却忽然从她头顶笼罩下来。
她怔了下,抬头,正对他漆黑的眼睛,带着前所未有的冷芒:“很好玩?”
迟溪迟疑了会儿,有些心虚。
他的声音更冷:“迟溪,你一直都在玩我,耍我。心情不好了撩拨撩拨我是吧?”
“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吗?”
迟溪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有这种意思。
其实他们俩差不多,大多数时候非常理智,可有时候又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根本不会顾忌什么。
性也是舒缓情绪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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