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做饭,也做家务也十分笨拙。
好在魏应城已经不想再争了。
所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魏应城麻木地完成古珠云和魏郁对他下达的一切命令。
魏郁想吃什么他就去学,学得手指上都是刀切的伤口,学得胳膊上都是油烫出来的疤。
这么粗糙的手,连上课拿手术刀的时候,老师都要多看两眼。
过去那个像王子一样用白皙手指在琴键上演奏的少年仿佛只是在梦境中偶见的人,如今在魏应城的记忆里越发遥远,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魏郁看着他的眼神里除了藏在最深处的恨意,慢慢多出了别的情感。
魏应城姑且把它称为对于玩物的不甘心。
魏郁既不希望魏应城彻底离开,也不满意魏应城这样麻木。
他更多是把魏应城当成玩具。
在笑的时候必须笑,在哭的时候必须哭。
但魏应城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让魏郁很不开心,所以变本加厉的逼魏应城作出别的反应。
直到魏应城哮喘发作,魏郁才拍着魏应城的后背让他不要害怕。
魏郁总是这样,逼着魏应城到死胡同里,然后再像个慷慨温柔的圣父在魏应城耳边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酷暑的余温迎着季风降下瓢泼大雨。
残夏的雨像是要摧毁天地一般,滂沱拍打着地面。
魏应城湿漉漉地站在家门外,手里拎着用塑料袋包着的黑森林蛋糕。
一个小时前,魏郁看着窗外的雨说想吃,魏应城就不得不出去。
但这么大的雨,魏应城猜这蛋糕要么湿了要么变形了……
无所谓了,魏郁生气也好,他已经照做了不是吗。
魏应城打开门。
他怔怔地看着端坐在客厅的男人。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落在地面。
魏仲恺抬眼,眼神淡漠中带着些许不屑。
魏仲恺没问他为什么湿漉漉的回来,他没有那些假惺惺的戏码,而是开门见山地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五十万。”
魏应城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这瞬间他特别想笑,不知魏仲恺是出了什么错特地跑到a市来玩狗血电视剧的戏码。
魏仲恺将这张单薄反光的卡推向魏应城。
“先给你五十万,事成再给五十万,你可以成为魏家人,我也可以送你出国,但是你必须为魏家做事。”
魏应城浑身湿漉漉,像个滑稽地落汤鸡。
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况是帮魏家……
但魏仲恺找他来做的事情的确是非他不可。
“黎家新项目的国内代理权必须是魏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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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