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三个人都上了马,七夏在原地左右看了一圈,最终还是欢欢喜喜跑到百里跟前,仰起脸来看他。
“你载我好不好?”
“不载。”
回绝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七夏瘪着嘴垂下头,悻悻地后退了一步。
梅倾酒看的发笑,刚要说话,不想突然被人打断。
“庄姑娘。”季子禾抬手招呼她,“你过来吧,我带你。”
七夏为难地颔首去瞧百里,他表情仍旧淡淡的,虽说乞巧节跟她一起过,但在那之后他对自己还是爱答不理。
想想也觉得没趣,于是便抱着包袱挪开步子,撒足朝季子禾那边奔去。
余光见她当真走了,百里转过头,嘴唇微启,但最终也没道出一个字来,索性持了缰绳驱马向门外而行。
“诶、诶……”梅倾酒只顾看戏,一没留神见他走远,赶紧跟上,“你这样不好吧。”
百里目不斜视:“怎么不好?”
梅倾酒比他还着急:“人家七夏好歹是跟着你的,这平白蹦出个张三李四来,说不过去啊!”
“那又如何,我对她原本就没存那份意思。”
“真的?”他双目一虚,很是怀疑,“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我说你这人……”梅倾酒指着他,良久也搜刮不出言语,“得,随你便,到时候可别后悔。”
……
官道上车马稀少,尽管是为了赶路,但多少照顾七夏背上的伤,季子禾并未走得太疾,一段时间下来很快便落到最后面。
前头的梅倾酒和百里也因此放慢速度,不远不近的,恰到两人说话正好都能听见距离。以往因为百里素来不和七夏多言,梅倾酒又只是时不时插上两句,路上难免安静,这会儿他俩坐一块儿,谈得甚是欢畅,那话就没停过。
“你去京城作甚么?你家住在京城么?”
“算是吧,京城熟识的人多。”
“你学医多少年啦?医术好学么?”
“也就五六年的样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没多精通。”
“哦……”
“对了,庄姑娘……”
“出门在外,你别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听着怪别扭。”七夏摸着马鬃,似是不在意道,“你叫我小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