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宥捉着她的下巴就亲下来。
温凝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什么话,一时脸颊发热,心跳如鼓。
“紧张个什么,张嘴。”裴宥不满。
温凝脸上更热,偏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好听得紧,他一说,她便乖巧地听了话。
呼吸不那么顺畅,搭在她腰腹上的那只手触到她的裙衫,低笑了一声:“特意换的?”
温凝:“……”
也不知自己今晚抽什么风,竟然……
“你……轻一点。”她推了一把辗转到她脖颈的人。
这还在娘家呢。
刚入金秋,天气还未完全转凉,衣裳的领子都还低着,她每晚都要同家人们一起用膳的……
裴宥倒也听话,转而继续去捕捉她的唇,那只手却也顺着她的裙摆,蜿蜒向上。
他常年拿笔,手上有茧……
待到了腰间,掐住她的腰窝,温凝便觉自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
“不……不行……”温凝嘤咛着出声。
不行不行,这还没开始呢,她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她后悔了。
她不该看到什么夜什么花烛的,就想到洞房,竟然还觉得自己作为“经验丰富”的那一方,应该大方一点。
“我我我错了……”温凝呜呜道,“我不该说那句话,我困了犯迷糊了……”
别再掐她了,她觉得她都要烧起来了。
裴宥低笑着咬她的耳垂:“试试,万一是真的呢?”
“不……不用!”我试过的!
“放手。”
要死了。
温凝呜咽一声,整个儿扑到裴宥怀里:“我错了我不该勾你,我还没准备好……我困了我累了我……我们下次再来好不好?”
裴宥嗤笑一声:“出息。不是懂很多?”
“不我不懂我糊弄你的……我……我害怕……”
裴宥垂下眸子,小姑娘的脑袋死死埋在自己胸前,紧张得全身都绷直了。
“温凝?”他的呼吸有些热,乍深的眸色却淡去了些。
温凝不吭声,只将他搂得更紧,脸埋得更深。
正好外头响起一声鸡鸣,裴宥止住了手上动作:“罢了。”
抽出手,抚平了手下的裙子,搂着怀里的人就闭上眼。
好半晌,温凝僵硬的身子才渐渐松缓下来,察觉到身边人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渐渐平顺,一抬头,见人已经阖上双目,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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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京中躁动一时的“挪用军粮”一案终于落下帷幕,虽有人仍对罚俸有所异议,可听闻之后朝廷会对功臣另有奖励,也便无人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