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与秦阳的关系。
——我们是朋友,钱锋锐如是之说。
蓄意行凶的侩子手,被千夫所指,而受害者,却声称和行凶者是朋友,尽管某些阴谋论者认为钱锋锐是被秦阳给威胁了。但更多的人,却并不赞成这一观点,毕竟钱家财大气粗,商界政界人脉深厚,又岂是那么好威胁的?
悄无声息之间,风向大转,就在所有人稀里糊涂雾里看花的时候,钱家又是联手李家,与南家签署了一份价值过十亿的商业合作合同,此举更是让无数人震撼的无以复加,所有人都晕乎乎的,表示自己看不懂了。
至此,这起针对于秦阳,针对于南家的舆论狂潮,渐渐消失不见。作为此次危机事件中的南家,一举跃为最大的受益者。
……
秦阳陪同南老爷子在客厅里下围棋,老爷子棋艺稀松平常,却酷爱这项活动,一有机会就拉着秦阳杀两盘,往往被秦阳杀的丢盔弃甲却死不认输,悔棋偷棋是家常便饭,一点高人的风度都没有。
南老爷子手持一颗黑子,踯躅不定,久久不曾落子,样子严肃的好似要上刑场一般,秦阳看的好笑,伸出一根手指,划了一个小圈,圈出自己一会要走的棋路。
南老爷子恍然大悟,飞快落子,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早就看出你的意图了,还要你指给我看?”
秦阳哭笑不得,随意捏起一颗白子落下,说道:“我当然知道爷爷你手段高超,非同凡响,不过听小乔说您视力不是太好,我担心你看错棋盘,所以才指了一下。”
南老爷子不爽的道:“谁说我视力不好的,这根本就是借口。”
秦阳无语,心想我要是不找借口的话,您肯定得剥了我一层皮。
你来我往厮杀一阵,南老爷子又是故态萌发,瞪大眼睛看着棋盘,喃喃自语说道:“看来我视力真的不太好啊,刚才落子的地方有点问题。”
秦阳讨好的说道:“要不要修正一下?”
“我是不会占你便宜的。”南老爷子一脸大气的说道。
秦阳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南老爷子一听这话就是有点紧张,仔细看了看秦阳的棋路,陡然发觉自己已然无路可走,忙说道:“既然你说要修正一下,那就修正一下吧,我可不是什么老顽固。”
说着话,生怕秦阳反悔似的,南老爷子麻利的收回几颗黑子,又是捏起几颗白子丢到秦阳的面前,再看了看,笑眯眯的说道:“这样顺眼多了,来,我们继续。”
秦阳目瞪口呆,他棋风霸道,远比南老爷子高出好几个层次,就算是闭上眼睛下盲棋,都足以甩老爷子一条街那么远。
他提出让老爷子修正,给他悔棋的机会,老人家倒是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将他几颗关键部位上的棋子拔掉,硬生生的将死路给盘活了,这也忒……忒不要脸了。
“不下了。”秦阳装作不爽的道。
南老爷子瞪起眼睛,嘿嘿说道:“看到自己要输了就不下了,你不会是输不起吧?”
秦阳扑哧一笑,说道:“爷爷您老而祢辣,我真不是您的对手。”
南老爷子满脸堆笑的道:“承让承让,你还年轻,再过几年就能勉强和我打个平手了。”
“不,就算再过几年,我依旧不会是您的对手,那一手偷天换日,我至少要学个四十五年才能学会。”秦阳笑眯眯的说道。
“四十五年?这么久?”南老爷子微微一愣,旋即想起自己刚好比秦阳大四十五岁,一张脸顿时黑了。
老爷子怒火中烧,就要教训秦阳一顿,让他好生知晓什么叫尊老爱幼,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爸……”
听得那一声叫唤声,老爷子脸色遽然沉了下去,不悦的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您。”南秀峰脸上挂着笑容,大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价值不菲,一一放到沙发边上,说道:“爸,这是我托人带来的一些野味和燕窝,都是您平常最喜欢吃的。”
“哦?”南老爷子眼睛都不曾眯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南秀峰见南老爷子对自己爱理不理,眼中闪过一抹怨气,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已然因为妻子的事情闹了一个笑话,被女儿记恨在心,这要真是被南老爷子赶出家门,只怕以后没脸再呆在香港了。
只得假装没看到老爷子的脸色,接着说道:“爸,听水伯说您近段时间睡眠不是太好,可要多多休息才是,燕窝有益气安神的效果,要常吃才行,可不能断了。”
“唔……”南老爷子好似是睡着了一般。
南秀峰心中那叫一个恨啊,就算是他做错了事情,他也是老爷子的儿子,老爷子对一个外人都那么亲热,独独对他这个亲生儿子不假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