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近我姐就因她长得像楚青鸾。若我娘在世,说不准你敢强夺臣妻。”萧珂只是叹了口气,“很遗憾,你确实是孤儿,你父母早将你遗弃。”
萧珞与她分手后荣元姜会那么崩溃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她觉得自己再度被母亲遗弃。
“你要是敢利用我去挽回珞珞,我就与我姐挑明你幼时母爱缺失,这么多年你以她做楚青鸾的替身。她介意这一点。你大可一试。”萧珂对窗嚷,“我说站远点。”
站在廊下的宫娥瞬间吓到哆嗦,迎着寒风退到庭院中央。
荣元姜豁然站起,掀翻书案。
萧珂身子一软,撑住了几案才没栽在地上,元姜伸手去扶,却被他拨开。
“我去叫镜子姐。”元姜开门,要喊人入内。
“不用管我。”萧珂跪靠在几案侧,“你好怪一女的。”
“您什么感天动地的狗男人,”荣元姜气不打一出来,“你自生自灭去吧,我不管了。”
“男人何止是狗,他们比狗还听话。”萧珂神情茫然,“权、财、名、色、子、祀,六项任选三款,让他们无辜送死他们都会对你感恩戴德。”
男人靠三纲五常立身于世,可惜清规戒律会反噬。父为子纲敲断他们的脊梁,君为臣纲将他们阉割。
一群跪着的陶俑太监。
荣元姜对这话哭笑不得。
“其实……”萧珂歪头看她,“你讨厌我也没关系,你最多只需要忍到明年年底就解脱了。”
“什么?”荣元姜一个字都没听见,她俯身,“你难受?”
萧珂摇头,勉力站起,但站直身的那一瞬彻底晕了过去。
荣元姜惊慌失措的上前去试他还有没有呼吸,一边骂娘一边将人抱到床上,扬声唤来宫娥,“去叫班总督。”
半个时辰后班宝镜一脑门官司的来了,头发乱的和鸟窝有异曲同工之处,进门第一句就是,“你抬头看看几点……”
她见荣元姜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咽回剩下的半句话,“说真的,我能拒诊他吗?”
“不能,他突然晕了。”
“怎么晕的?”
元姜大致概括了一下都发生了什么,“他站起来,栽下去,再叫叫不醒。但是还有呼吸和心跳,没死。”
“我的意思是,晕之前他觉得心悸?头晕?还是胸痛?”班宝镜无语。
这元姜怎可能知道,只好摇头,她退开几步,“我走了,去他妈的,我生气了,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说完学了一下萧珂说话的语调,“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