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犹豫一下,咧开嘴,说:“那可不一定,你没逗过更聪明的吧。”
梁承眼神变幻,叫道:“林林?”
乔苑林:“嗷。”
梁承摊开掌心:“握手。”
乔苑林抬起手晃了晃铃铛,放上去。
梁承说:“拜年。”
乔苑林勾着手掌举在半空,快速挠了几下。
梁承被他笑死,又命令:“撒娇。”
乔苑林琢磨了两秒,掀起睡衣,露出肚皮一顿扭动。
梁承说:“不要这种。”
“嗷。事儿逼。”
乔苑林骂了句人话。
梁承低下来把脸凑给他,他乖乖舔上唇角,应该是这种,他被吻得气喘吁吁,小腹绷起一层单薄的肌肉。
微信响了一声。
梁承被迫停下来,职业使然必须及时查看消息,他翻身拿起床头的手机。
乔苑林黏人地贴上他后背,问:“这么晚了,医院有事吗?”
梁承说:“是你爸。”
“啊?”
乔苑林探头看,屏幕上是一大段文字。
乔文渊发来:梁承,不知道你睡了没有,希望不会扰你清梦。叔叔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有些关心的话不会说,也不了解你们年轻人的烦恼。但有任何困难,工作上、生活上、情感上、经济上,我能帮一定会帮。你是苑林的救命恩人,现在也是我的孩子。我自认不算一个合格的父亲,愿意慢慢进修,爱护你们兄弟俩,让咱们这个家幸福美满。
梁承一时失语,反复阅读这段话,因为乔苑林的关系,他尊敬乔文渊,内心却没往继父子的层面倾斜过。
半晌,他问:“我该怎么回复?”
乔苑林献出自己爱用的:“好的,收到。”
梁承:“……”
一夜睡得无比踏实,梁承第二天醒来精神很足,一开门,乔文渊穿着套运动装从对面主卧出来。
乔苑林还没起,他不露声色地关上门,说:“乔叔,早。”
乔文渊想起微信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怎么不多睡会儿,刚六点半。”
“不困了。”
梁承昨晚没回复,也有些无措,“要去晨练么?”
乔文渊说:“在小区跑一圈,顺便买早点。你不爱喝豆腐脑吧,我看你每次都喝豆浆。”
梁承拘束道:“要不我去买吧。”
乔文渊搓了一下手掌,搭上他的肩,说:“咱爷俩一起吧,其实我挺羡慕家长带孩子踢球啊,运动啊,可惜苑林身体不好,我不敢冒险。”
梁承父爱缺位的成长中更未体验过,如今年近三十竟给他一次机会。他想试一试,揣着某种期待的情绪跟乔文渊走出家门。
他下台阶,问:“乔叔,苑林会不会吃醋?”
乔文渊没透露乔苑林的嘱托,煞有介事地回答:“没准儿,他心眼小。”
“那……”
乔文渊道:“那咱们多给他买一个糖饼。”
天边早霞橘红,梁承轻笑,大步跑进了阳光里。